唯有掌握了所有人的动向,才能令原身深居皇宫几十年,却依旧靠靠把握着整个朝堂。
“吕芳。”
“奴婢在。”
嘉靖微闭双眼,让正在整理他身上道袍的吕芳,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自然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觉得他们都在打什么算盘?”
他接着开口问道,颇有一些兴趣的口吻。
吕芳低头整理着道袍,带着平淡的语气回答道,
“严阁老这是打算听话,毕竟胡宗宪若是能入内阁,他就倒不下去。”
“小阁老是深陷泥潭,想要把所有人都拽下来。”
“至于徐阁老他们,怕是各有所求,没交流好。”
“中肯的很啊。”
嘉靖睁开眼睛笑了一声,挥手让吕芳停下,随后他背着手看向宫外的阳光明媚,再次轻笑了一声,
“水火不容,是个好词啊。”
纵然严党与清流党已经达成了共识,却不代表一定就能好好相处,双方斗了这么多年,区区半个月时间,哪里来得及调整心态?
无非是各自约定了一个底线,然后准备在对方后面抽冷刀子罢了。
严嵩与徐阶两人想必都是心知肚明,可惜盘子大了,就很难控制了,只能尽量约束手下。
奈何他们手下,一个严世蕃寸步不让,一个张居正急施抱负,那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根本没办法好好坐下来谈。
根据朱七的汇报,半个月时间里,这两个人可是一次交谈,甚至书信往来都没。
也足以说明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了。
马上浙江那边,就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朱七。”
“臣在。”
“看着点。”
“臣领旨。”
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家父皇从哪得知这么一个小官员的名字,但是却也不会犯蠢拒绝。
于是在谭纶惊讶并举荐下,海瑞成功获得了官身,并被引荐给了裕王。
嘉靖四十年,皇权至高无上,可依旧要人去维护,去听令行动。
所以两个党派对于嘉靖虽然俯首称臣,却也各自有着挪腾的空间。
或者叫做有底线的顺从与退让,更加合适一些。
“主子,那个海瑞也跟着裕王府的谭纶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