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查到任何档案相关的人和她真正的相熟——起码活着的人里面,一个都没有。”
“诶!同学,能不能麻烦帮忙捡下球?”
走过球场的女孩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让刘海挡住自己的脸。
她看见了滚动的球逐渐经过自己的脚下,但她还是忍不住用最后一丝尚存的希望祈祷,这里没人知道。
“是听不清吗?”
喊出声的男孩虽然这么疑问,但还是一路小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球,又有些疑惑的冲低着头快步走去,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女孩看了一眼。
“哎……这不是那个谁……”远处的声音被低下头的女孩捕捉到了。她眼角的余光里看到,说话的人在捡球的男孩耳边说了些什么。
还是耗尽了。
她快步离开。她被人称赞的漂亮脸蛋上看不出表情,有的只是麻木。
但停留在她身上的,是更多这样的眼神,而且一日复一日,越来越多。
她熟悉其中蕴含的意味,就像熟悉每天自己的寡妇母亲悲痛淡去后日日夜夜琐碎的埋怨,熟悉母亲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以后,家中岌岌可危的贫穷。
也熟悉每次走出家门时,想起自己最初的那个家的门口,那两个人。
那个枪声响起的地方,那个一切她生命中的一切都变了的时候。
她也做过梦。
梦见她那时放下了她的火车,走到了门口,完完整整的看到那两具冰冷的尸体。
她在梦里走到了那个男人的尸体近旁,幼小的身体蹲下,在那人看得见的地方,看着他。
“后悔吗?”
梦里的她这样问道,虽然是幼小的身体,但灵魂已经近乎长大成人。
可惜男人再怎样也只是尸体,不会回答。她自己并不信鬼神,即使是在梦里也一样。
但她也梦到过别的,比如在那两人死之前,她走到了门口,开了门。
这次,梦里她亲眼见到了那个女人。她也看过那个人的照片,那同样青春靓丽的脸庞。
她死去时也只有不到三十岁,夫妻和睦,幼子可爱。
张倾月平日里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很多人都这么说。她曾了解过,用的并不是光明正大的途径,起码以加害者亲属的身份不是。
当场说出来,或许会让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