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那个女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照顾着受惊昏迷的男孩,跪在江畔,守着她满身是血的丈夫和铺满一地地被江水稀释的血迹。虽然当时他还有气,但还是因为失血过多,人没了。”
“男孩和婴儿?”梁安从低头沉思中脱离出来,皱着眉,看向王海,寻求解释。
“婴儿自然是陈泽瑞,那个丧父丧母的孩子。那个男孩,则是陈泽瑞的养父的孩子,他的哥哥薛晨。”王海似乎预料到了他的疑惑,“他们两家确实是世交,原本相约一起出来带着孩子游玩,结果薛晨的父母恰巧有事,就让好朋友带着孩子出去。这一出去就坏了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但孟朝阳其实并不只是一个求财的暴徒。他早有预谋。陈泽瑞的父亲是当时孟朝阳所在企业的高管,是孟朝阳的直系领导。虽然他作为领导并不负责人力资源,但孟朝阳被裁员下岗,不知道向谁伸冤,家里又有妻女嗷嗷待哺,情急之下,他想要绑架领导的儿子换取钱财,维持家用。
但是他搞错了对象,又恰巧被警觉的陈泽瑞父亲所发现,来不及上车逃走便追到了桥上,因此事态最终机缘巧合,虽然万幸的保住了那个六岁的孩子,但还是去到了最不理想的结果之一。”
“孟朝阳这个人……我记得孟珊珊的父亲死的很早。孟朝阳没有被当场抓获,那是陈泽瑞的母亲认出了他?”梁安若有所悟。
“这就是第二件事,也就是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根本原因。陈泽瑞,那个婴儿的母亲,她的名字很好听,叫张玉倾。我们都看错了她,只把她当做一个失魂落魄的妻子,一个焦头烂额的母亲。
那一天,我们接到电话,又是她,她压着嗓子,告诉我们孟朝阳家的地址。我们立马赶了过去,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两具尸体。”说着,王海像是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吸了一口冬日的凉气。
“我们都错了,我们都被骗了。”
“她用的是一把手枪,当时紧紧的握在她自己手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