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灵秀目光恶狠狠的,像是江姨娘再她眼皮子底下杀了人。
江以清看向她,“灵秀,这片给你。”
明明独自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在她面前却还是小心翼翼。
江以清点头,帮她擦去眼泪,“会的。阿娘答应你。”
天下没有哪个母亲听得子女这样的认命。
“阿骊今日来并不是想为难阿娘做什么,阿骊只是想见见阿娘,谁知道阿骊去谢府,还有没有机会见阿娘呢?若是谢宁身体健全倒还好,阿骊熬到儿女大了也就出头了,就怕他没几日好活,阿骊往后都得在祠堂守寡。”
她的话就像是尖锐的钩子,字字句句往江以清心钻,那颗早就被命运折磨到麻木的心,此刻被翻搅的鲜血淋漓。
如果不见面可以换阿骊往后的幸福,即便思念锥心刺骨,她亦可忍耐。
“阿骊,我……”所有解释,在已经造成的伤害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阿娘很抱歉,让阿骊一个人面对这些。”
沈江骊从她怀中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水,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那以后,阿骊约阿娘,阿娘会来见阿骊吗?”
“姑娘过去,只怕被会啃的骨头也不剩。”
沈江骊和清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要多惨有多惨,至于谢府的人也是有七分可怕,也得说成十二分可怕。
清荷说完,沈江骊立刻接上,“阿骊一点也不想嫁给谢宁,但是去的路上,老夫人特意说,如果我看不上谢府这桩婚事的话,就要把我嫁给莫令当第十七房小妾。”
“我知道,阿娘也不是很想见我……”
“不是!”江以清喉咙嘶哑,她怎么会不想见她的女儿呢,她只是害怕会连累阿骊身份遭人猜疑。
沈江骊埋在母亲的怀里,寻到了久违的温暖,她抽抽嗒嗒道,“我知道这事阿娘做不了主,阿骊就是这样的命,阿骊认了。”
认命这样的话何其耳熟,前不久正是江以清所说。可是她可以认命,她的阿骊不可以!
说到谢老夫人时,她浑身抖了抖,犹有后怕,“谢老夫人看着好凶,她看阿骊的眼神好可怕。阿骊听说那谢宁还是将军时就杀人如麻,现在卧病,更加阴郁喜怒无常……”
清荷在一旁跟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