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原临终留给你的。”
只见信封几个熟悉的大字——吾儿柒柒亲启。李柒柒眼泪刷的一下滚下来,她一把抢过,手脚慌乱的拆开。
又十分不赞同对沈珠道,“你年纪轻,很多事不能认死理,听你娘的话,你娘是不会害你的。”
谁料沈珠认定了自己的道理,只觉得母亲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仍旧摇头:“我如果听了母亲的话,才是大错特错。”
“圣人有云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恕女儿不能听从母亲的安排。”沈珠言语温和,一字一句却十分坚定。
“再说,人以品为重,官以德立身。既已许诺,便不能悔改,何况谢公子遭逢不幸,正该是共患难相互扶持之际,怎么能落井下石,自己避祸,推旁人遭罪呢?”
“这岂非小人之举,难道母亲要我做个小人?”
“谢公子只是不幸,母亲不该用残废二字羞辱。”
“你是疯了吗?“曹芸瞪眼,再也压不住怒火。
曹母也没料到沈珠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忙道,“别急,好好说,小孩子好好劝,总能掰回来。”
这个大女儿是平日是最懂事听话的,不像沈琳,总是让曹芸操心。沈珠平日对曹芸也是十分敬重,温声细语,这样忤逆之态还是第一次。
曹芸当即便被她的态度刺的恼火,“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沈珠也知自己失礼,立刻低头,“女儿错了。”
众人都说,国公府的大姑娘饱读诗书,知书达理。起先曹芸还为之骄傲,后来才觉得不对劲,正如眼下,明眼人也知道怎么做的选择,她这个女儿却是一根筋。
曹芸极力压制着怒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谢宁现在就是一个虽死都可能会死的残废!你堂堂国公府千金,就是做王妃也做得,你要去嫁给那个残废?!”
曹芸耐心解释。
“母亲不是说谢府是火坑?怎么就成了报恩?”沈珠并不傻。
曹芸目光躲闪,“这是大人间的事,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问的。你不陪你表妹她们说说话,跑过这里来做什么?”
“我与谢公子有婚约,母亲方才所谈正是我的婚事,女儿作为当事人,也不能知晓吗?”沈珠执拗,一点也不肯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