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回过神,“定婚时,老国公指的就是珠姐儿。”
“胡说,只是国公爷答应国公府的姑娘,并没有点名说是珠姐儿。”沈老夫人这说的不假,当年定毁约的时候,沈珠才出生,未来得及取名,所以国公爷说只是国公府的姑娘。
谢老夫人没想到沈老夫人会耍这种花招,对她这种行为,谢老夫人心里怄气极了。
但她嘴笨,说不清,只咬住一句:“国公爷当时是指着珠姐儿说的!”
沈老夫人没有回答,反而问:“你看阿骊这个孩子长的俊不俊?”
谢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变得警惕。
上过香,两位老太太捐了香油钱,又被引至后山僻静的禅房休息。
几人坐定,吃了茶,闲谈起来。
“谢小将军的腿几疾可好些了?”沈老夫人问。
沈老夫人喝了口茶,没搭腔,谢家每回都是这句说词,整个太医院都回天乏术,什么名医能救,不过是自欺欺人。
“二夫人与珠丫头姐妹今日怎的没来?”谢老夫人吐出心中疑虑。她是收了国公府的口信,沈老夫人想约她出来谈谈小辈的婚约之事。
往日常跟在沈老夫人身边的沈珠沈琳姐妹不在也就算了,沈老夫人偏偏又带一个不认识的妙龄女郎前来,都是老狐狸,谢老夫人自然察觉了不对。
这样的人,往往是最难讨好的。即便你做到十分好,她也能挑出你六分不好。
谢老夫人小小的扯动了一下唇部,“老姐姐,近来可好?”
相比之下,沈老夫人笑的熟练多了,眼角堆起和蔼的细纹,“托你的福,好的很。”
一提起谢宁,谢夫人的眉眼就黯淡下去,笼上一层郁色。
谢老夫人倒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大多时候都是板着脸的,“听说名医苗守能治,只是四海云游行踪不定,已经派人去寻了,等寻到苗守,宁儿的腿伤自然能痊愈。“
看来,自己并不怎么合谢老夫人眼缘。
这反而好办些,既然沈老夫人要她讨好,那她就去努力讨好,就算最后的结果适得其反,沈老夫人也不能怪她吧?
两只眼睛冷冷的,总是不自觉的流出一种审视罪犯的目光,颧骨高、微干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