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沈江骊见状往左,他也往左。
见哄骗不成开始威胁,沈江骊心底冷笑,沈仕朔这招是真恶毒,一般的小姑娘多少会被他镇住。
“四叔,阿骊不是这个意思……”少女焦急的解释,根本不敢得罪自己,沈仕朔眼底流出满意的笑,面上却还是装做一副失望的样子,“我也是可怜你刚死了父亲,家里没了亲人,小小年纪从衢州这么远的地方进京来,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虽然你嘴上不说,但四叔知道你吃了不少苦头。四叔是心疼你,得了好东西只想给你留着,把你当亲侄女照顾着。”
说罢,目光越过清荷黏在沈江骊身上,露骨的上下扫视着,又换上笑面,“四叔也是看你孤身可怜,想着多照拂一二,才不免多怜爱些。”沈仕朔把碍事的清荷拨开,又向逼近了几步,“阿骊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他拿长辈的身份压人,好像沈江骊再回避就是辜负长辈的拳拳怜悯关怀之心。是她沈江骊扫兴,不识抬举。
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斜倚在墙边,手中摇着玉柄纸折扇,姿态故作潇洒。虽五官俊秀,但肤色虚白、眼下有淡淡青痕,一双眼睛流出的精光叫人本能感到厌恶。
来人正是国公府的沈四爷,名叫沈仕朔,时年二十,尚未娶妻、房中美鬟娇妾无数。
沈仕朔愉悦的笑出声,四下无人,连装也不太想装,手中折扇一合想去挑那精致的下巴,“阿骊见着我总是这么害羞。”
却被她身边的丫鬟清荷挡住,小丫鬟敢怒不敢言,咬牙道:“请四爷注意些才是。”
沈仕朔立刻收了笑,目露怒色,“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外头来的野丫头,伺候人的玩意,爷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
少女无措又惶恐的看了沈仕朔一眼,最后站在一旁恭敬道,“四叔先行。”
像被人逗弄的小白兔,胆子又小,模样又可怜。
晨光熹微,国公府僻静的西园内,沈江骊穿过月洞门,身后跟着丫鬟清荷,二人沿着青石小路步履匆匆往惠园的方向走。
国公府占地极大,沈江骊住的梨花小院离老夫人的惠园又远,每天都得走上大半个时辰才能到,何况今日换了条更远的路。她心想千万别去迟了才好。
“阿骊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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