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嘛,不寒碜。
周青家境虽在南奕之上,但终究只是小民小户,称不上家大业大。对于明显赚钱的法子,周青亦是颇为在意。
“确实,这直描画技自成章法,常人想要学个大概,恐怕都得花上半年多功夫。不过恰巧,我有個法子,倒是可以让周兄很快学会。”南奕笑道,“我想借此法,与周兄换一样东西。”
周青听完,虽觉南奕可能是在开玩笑,寻他开心,但仍顺着问了一嘴:“南兄欲换何物?”
“换周兄昨日岁考所用之笔,原封原样,须毫不少。”
南奕终于道出来意。
周青闻言,先是疑惑,接着反应过来,脸色微变:“你——”
南奕之意不在笔,在乎笔中墨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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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陡然看见南奕与谢北河相谈甚欢,微微一怔间,略感讶然:“南一,伱也在这呀?”
南奕浅笑应道:“在这和谢叔闲聊,正听谢叔介绍他在南天学院读书的侄儿。”
那年原身南一刚刚才进南山学舍求学,与谢迦南虽然不熟,但也认识。
见谢北河已想好后续安排,南奕也就不再管了。
反正,他只需要保质保量地按时提供小说文稿即可。
“老板,买份《明报》。”来人说着,看到南奕,微微讶道,“南一,你也在这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奕同学,敢带上墨精参加岁考的周青。
在周青眼中,南奕一直是位只知闷头读书的书呆子,学识虽好,却少有熟人。
在这一块,一方面是书行执事费进,依托本身人脉在联系外县的书商与书行执事;另一方面,则是谢北河在努力向郡城带货了。
包括昨日岁考,三位监考官固然是全程待在教室内,没与外人交流。但他们的随行文吏,要负责联系安排考生晚餐等事宜,会在外走动。
谢北河昨日,便寻着机会,往这些吏员送了几份《明报》,塞了些小钱,请他们后续择机,将《明报》呈给几位监考官。
眼瞅着诸事已定,南奕转身便欲回学舍寝所,将《大离双龙传》的第四、第五章先行写出来。
但这时,有客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