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推之,修士,至少最底层的修士,也应该能被凡器伤到才对,远未到前世某些小说中「只要炼气筑基便能绝胜常人」之地步。
故而,南奕此时心底,对或许不怀好意的医官许洛,虽仍旧有着忌惮,却也不至于过分忧虑。
大不了,舍命一搏,看谁先死。
心里发着狠话,南奕赶回学舍,看见讲师朱献眉头稍蹙时,却立即赔起了笑脸。
他在宋府一通耽搁,赶回学舍时险些便过了下午开课时间。
朱献中午是躺在院中躺椅上午休。他正自起身,见南奕此时方回,奇道:“怎生耽搁了如此之久?”
南奕只得答:“宋兄祖母过世,我去吊唁祭奠,又赶上宋府出了些乱子,便多耽搁了会。”
朱献不疑有他,没有细问宋府具体有何乱子,只是叹道:“生死无常,赶上此事确实难料,只望他尽早调整过来,莫误了岁考。”
朱献慢悠悠地转身走向教室,忽地又问:“宋忠可有说他守孝几日?”
“守孝三日。”
南奕说完,抓紧时间小跑回寝所先放刀,接着才快步赶回教室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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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诸天万界通用的、被蓝星称之为「抱大腿」的朴素智慧。
见宋忠想通此节,宋玉书欣慰地点了点头。
小说稿费,或许能解释南奕的底气何来,但性情上……
不等宋忠多想,宋玉书突然加重了语气,打断宋忠思绪,沉声说:
“忠儿,你只需记住,南一天资聪敏,才华横溢,前途不可限量。至于搏杀贼婆,南一乡民出身,许是宰鸡屠鸭惯了,自会使刀。那贼婆非人,当是徒具人形而已。南一杀贼,自是不必留手顾忌。”
只等今年岁考结束,明年便可跟着南奕,同去郡治南天城。
其实本来的话,只要没超适龄之年,宋忠都可以继续留在南山学舍,等待明年岁考再战。
但在宋玉书眼中,与其复读一年去争明年岁考头名,不如与南奕保持好关系,多走动,多亲近。
宋忠愈说,愈是疑惑。
他有些纳闷,明明南奕当时是欠了十元药钱,咋次日再见,就突然变得跟腰缠万贯一样,底气十足,连带着把一些性情小缺陷也给消了去?
宋忠百思不得其解。
宋忠微怔。他看着宋玉书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