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握剑的姿势都没有改变分毫,看向邢飞问道。
邢飞摇摇头就打算直接离开,但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略一沉吟,和白虎目光交接问道:“如果让你们占领了朱雀城,你们会让谁来做城主?”
白虎眼底精光一闪即没,抿嘴浅笑不语,邢飞所问所顾忌之事,恐怕更多的还是自身安危。
他自以为猜中了邢飞想法,最后才轻声说道:“能当朱雀城城主的人,绝不会是蠢货庸才,亲卫军到时候依旧还是亲卫军。”
白虎第一次向不属于隐谷方的外人说起来他们这群青壮派的志向,眼里有光道:“木槿九州,沉疴顽疾已经到了积重难返之时,朱雀城不过是第一步,所以我们也希望它到最后不是一片大战后的焦土废墟。”
邢飞此时已经走到了属下牵来的一匹披甲大马旁,闻言脚步微顿,轻叹道:“你们真地考虑过这么远吗?那他们呢?”
“他们?”白虎目生疑惑地看向邢飞,却只能看到邢飞一人一马当先而去的背影。
废墟间静待的这一千多名骑兵在见到邢飞动身后,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追随在了邢飞身后,独留没有等到答案的白虎站在废墟之上。
“他们?是你的部下?还是你的亲人?”
白虎蹙着眉,看着邢飞远去的方向,正是那乱成一团的庞大城防军所在。
……
永宁坊内,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老妪和妇人,燕清脸上出离地愤怒,身后跟进来的亲卫队员们一个个更是张嘴难言。
“是谁?”燕清走到老妪身边,将老妪的尸体和另一边的妇人尸体放在一起,跪在尸体前,低头抬起手臂,背对着众人涩声问道。
他如今不过二十八岁,并没有成家,能以一个贫苦子弟一跃成为亲卫军副统领,靠的是自身的实力和每逢乱事和麾下士兵们同甘共苦的品性。
但在他还没有成年之前,父亲被征兵后杳无音信的家庭,全靠他的母亲和姐姐,合力供养着他。
如今……
如今他没有如何回报母亲和姐姐的养育之恩,就面临着与她们死别的悲痛场景。
燕清的心里充满了懊悔,在这之前,除了他身后这些心腹亲兵,很少有人知道这安宁坊外内的一间小屋内住着的是谁。
一旁的一个亲卫军将领,不过是在遇到好几起这种暗杀事件之后,正好向赶回安宁坊的燕清禀报,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