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已经把她卖给归燕坊,听说得了百两银子。”
“这丫头没话说,在乐坊中有了银子,还给她爹娘送来。”
“可后来归燕坊日渐没落……她爹娘也只当没了这个女儿。”
“谁知这丫头争气,一朝翻红。”
“那日里,我便见有人来她家商议纳妾。”
“谁想后来竟真出了绑她逼嫁的事。”
“大人,虽说父母孝道重于天。”
“可按律法,这丫头已不是他杨家的人了,这手握籍契的主家还没说话,怎么能再把人卖了呢?”
“听说这次,卖了五千两……啧啧啧”
围观民众听着老人诉说,本已有些动容,心里可怜诗诗。
再听到这五千两,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对父母确实是掉钱眼里了。
“本官早说过,律法不过人情,她父母生养他一场,难道还做不得她的主?”
“大人稍安勿躁,我们还有证人。”
黛安打断知府,谢叔齐又带了一人上来,竟是翟家的人。
“大人,小人是翟家之人。”
“小人可以证明,这对父母,之前逼嫁不成,又已谈定,此次若将女儿赎回家,便要再嫁我家老爷一次。”
“这次要价聘礼一万两!”
周围的人都躁动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挣钱的法子。
“哼,你们说来说去,不还是这些道理吗?”
“只是这些道理,也不足让本官改变主意。”
知府捋一捋胡子,色眯眯看了若渔一眼,冷冷道。
这若渔有日子不见,又出落得更动人了。
归燕坊这帮女子,这次出了大风头,果然名不虚传,各有各的美。
旁边个子高挑的凉鹤也不错,眼波流转的玉姝儿也是个不了多得的尤物。
到时候都想办法弄来,岂不美哉。
知府颇有些飘飘然的样子落在黛安眼里,只留一片阴暗厌恶。
她又看了一眼周围因知府的话而群情激愤的民众,火候差不多了。
她虽费功夫找来这些人,却从来都没打算过他们的话能改变知府的想法。
她要的,从来只是制造话题,转换舆论的风向。
她的舆情团队,现在一定已经将今天的发生的事,添油加醋散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