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你们归燕坊现在生意这么红火,你们表演那几场舞乐,现在全城都在议论。”
“只说三皇子都来捧场,你怎么不争点气?”
“那可是皇子,若傍上了,就是你一辈子的机缘。”
“你现下,就找你们老板娘预支点银子怎么了?”
“若是不给,你再去找别的客人,哪有不给的?”
诗诗闷着不说话,她一向口齿伶俐,在她父母面前竟全无办法。
“我,我之前已经给过你们一百两银子了……”
“不是说要给顺儿娶亲用,怎么他还没娶亲?”
诗诗扭捏半天,才说出这句质问。
“一百两?”妇人夸张地道。
“那怎么够?”
“姑娘这是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让生生父母和自己亲弟弟喝西北风?”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顺儿要娶亲,你得再拿一千两。”
“一千两,你疯了!”
“我去哪找一千两?”
“乖女儿,戏台子都搭好了,还怕没地儿唱戏?”
“你莫要诓我们。”
“再说,只有顺儿好了,你娘家才有支撑。”
见诗诗还在犹豫,妇人又威胁道,
“若是不给,我们也不怕闹到衙门去,让官老爷评判个孝字。”
“到时,你这戏也不用唱了,大家撕破脸,一拍两散!”
这一圈,两个人打配合,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早将诗诗来回拿捏捏圆了。
诗诗被他们父母的身份拘住,也丝毫没有办法。
“明天我们再来,姑娘可不能再让我们空手回去。”
黛安见听得差不多了,拍了拍谢叔齐,谢叔齐带她在诗诗回来以前,悄无声息又回了归燕坊。
二人躲在暗处,看到诗诗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脸上还带着泪痕。
第二天一早,黛安就去看了岚姨和若渔。
她简单将昨晚的事说了。
“听起来,那二人像是诗诗爹娘。”
“似乎也不是第一次来找诗诗要钱了。”
“不知岚姨是否知道些内情?”
岚姨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
“诗诗的爹本是个秀才,因而诗诗也能识字。”
“可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