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无话,茶至半酣,太傅夫人忽然携上知府夫人的手,道。
“我这些小友,你看着可好?”
知府夫人有些勉强的笑笑,并未答话。
太傅夫人继续说,
“一个个都是娇花似的模样。”
“还不止这些,更还有些才艺傍身。”
“她们承了情,受邀前来,也带了些礼物。”
“不如,让她们展示展示,也给我们助助兴?”
即使对归燕坊心有不喜,知府夫人也没必要在这小事上驳了太傅夫人。
黛安这一着棋,本来就是要借太傅的背景给归燕坊这些女子提提身份。
不过是术业有专攻,特定职业不该代表身份低下。
这是她在这里,首先要改变的一个观念。
太傅夫人既搭好了台子,众女自然不能辜负,稍稍准备停当,就摆开了阵势。
若渔抚琴,白萱吹箫,诗诗献唱,更有涼鹤和玉姝儿献舞。
‘当啷’一声,若渔拨动琴弦,悠扬的乐曲随即传来。
白萱箫声立刻和上,琴萧和鸣,婉转呜咽。
诗诗如出谷黄莺的声调随即扬起,如泣如诉,一时如春花绽放,一时又如冬雪消融。
这支曲子,是黛安为他们度身定做,修改而成。
若渔不仅琴艺高超,安坐抚琴的样子更如一幅绝世无双的仕女图。
白萱长相普通,但一管洞箫,可沁人心脾。
诗诗是小家碧玉,声音更是一绝,那声音,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是一出动人的故事。
一时间,知府夫人,连同带她们来献艺的太傅夫人都看得痴了。
黛安觑着她们表情的变换,看着时机成熟,挥了挥手。
涼鹤和玉姝儿上场了。
一改往常,涼鹤竟扮了男装。
涼鹤身材纤细高挑,玉姝儿又生得娇俏可人,两人一男一女的扮相不但毫无违和感,还暗合了最萌身高差。
再说涼鹤,原本长相就极艳丽大气,扮上男装竟意外英气逼人,俊美非常。
她与玉姝儿的双人舞,和着若渔她们的曲调,上演了一出悲凉恸人的爱情故事。
涼鹤长身玉立,一伸手一抬腿,尽显风华。
玉姝儿眼波流转,异瞳的眼睛深如大海,透着无穷无尽诉说不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