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太子哥哥,您要去别的地儿赏花吗?带上臣弟好吗?”皇三子景王最先巴结上去。
“太子爷,臣女也要去!”
“太子爷要去与读书人辩经论道,你们读过几本书,也能去得?”赵澈身边的宦官阴阳怪气地反驳。
周妍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心情渐渐平复。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死缠烂打求着太子带她去旁听的,结果被他严厉警告。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他拂袖离去。
现在想想,自己像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令人厌恶至极。
重活一世,她终于看开。
她只想远离他。
回到坤宁宫,周妍找了个由头向皇后辞行,想要返回家中。
皇后没有挽留,却也没安排马车送她,只让一个老成的嬷嬷帮她搬行李。
周妍不想主动要求,只得收拾行李先出宫,看看宫门外有没有可以雇的马车。
皇后和周妍母亲只是堂姐妹,关系算不上多好。
若不是皇后的两个兄弟都为国捐了躯,娘家人丁凋零,这进宫接近皇子的机会也轮不到周妍头上。
神武门门口。
周妍正往外走,突然被人叫住了:“周姑娘。”
都只是他视而不见、并不在乎的炮灰。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试图挤进他的生活。
她坚持到最后一口气咽下,他都没有来。
宫人支支吾吾,只是不停地哭。
心里有个执着多年的东西,突然就碎了。
她苦苦求来的儿子。
尚未成形的腹中胎儿。
和她一样。
难道是,是他?
他想让我的儿子给他与白月光的儿子腾位置?
她不敢深想,强撑着病体狼狈地奔向太后寝宫。
终于,她累了。
十年的算计和死缠烂打,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她想撑住最后一口气,坚持到他来,亲口问问他,儿子的夭折是不是真的?是谁害的?
他心里,有没有过自己的一点点位置?
元宵节的时候,他还咯咯笑着给他父皇行礼,圆滚滚的小身体,一举一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