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算是查到了,他也能说此事因为没有卷宗记载,所以不记得了。
虽然如果只是那样的话,他根本不用装病,也不用替王戊隐瞒什么,只需要与之划清界线就好。
事情好像就这么被压了下去。
浑身是伤的李怜词貌似也不会被牵扯其中。
毕竟说到底,王戊的身份总不算难查。
知道了她的名字,李怜词那晚究竟经历了什么,原先又是否知道什么,似乎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反正都影响不了大局。
无非就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可李怜词小心谨慎,却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又或者说,是他不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有一个人,能够避开绝顶高手的内气探查。
他的名字,叫做三鳞。
李怜词曾经“看破”过三鳞的藏匿,在他受命围剿宁缺儿的那个午后。
他甚至还和对方交手了一番。
所以,自认为能够感知到三鳞的他,对其并没有足够的防备。
只是将其当成了一个普通的绝顶高手,又或是普通的听龙卫来对待。
虽然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远远不够小心。
事实上,李怜词并不知道,那天他之所以能够发现三鳞,其实并不是因为他能,而是因为三鳞想。
所以当时的三鳞,才会说不近公子不过如此。
更是因此,如今的李怜词同样也不清楚,他的一举一动都已被那个暗中的人影看在了眼里。
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烧毁卷宗的证据。
所以如今的她也只能自认倒霉,然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了。
前朝当朝,皇权更替,这些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想问的?”王戊低下头,看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的李怜词,似乎是有些意外,他居然会醒得这么快。
不过眨了眨眼睛之后,她还是漫不经心地摇头答道。
“没什么想问的了,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你也不知道。”
因为她似乎,已经被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权利斗争里。
然而宁缺儿又是她的朋友,还是个刚出山没多久的“毛头小子”。
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她总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