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还在哀嚎,心中压抑着怨毒的宁缺儿挥动那尚挂着铁钩的长剑,打落了一片暗器,接着让自己的身子向着地面落去。
同时,他亦伸出手,让半空中的鬼气缠住了暮雨。
凭空摄物,他也会缠丝功?
不,不对,这只是单纯的“蛮力”,这小子到底有多少的内气!他还没被封住穴道吗!
在暮雨惊恐的眼神中,他的内力,与为数不多的生息开始疯狂流失。
“李怜词,你还在等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暮雨只能拼尽全力地大吼了一声。
于是,在一片夜色里,打猎宰肉的刀总算是出现了。
于一道寸光隐没之际。
于宁缺儿情急之下,毫无防备的身后。
那一个人坐在轮椅上。
脸上全无笑意,只有一片杀机。
以至于几乎把自己身周的空荡完全封死,形成了一个近丈宽的球形气罩,使人不得近身。
“轰!”
“呼!”
所幸,千钧一发之际,宁缺儿周身的内气猛地一震,接着又轰然倾覆而出。
那如同江河般浩荡的内力洪流,将四周的树木又吹得乱作了一团。
同时,看着身处于这些浊气中心的宁缺儿,他们的心中也是惊异连连。
到底是怎样的功法,才能修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内功。
又到底是怎样庞大的内力,才能将内气这般使用。
他们手中的剑与钩抵在一起,磨出了一片火星。
剑刃的反光将两人的脸颊照亮。
老人眯着眼睛。
草木枝丫晃动颤抖,围在宁缺儿身边的听雨阁三人,虽然自持人多势众,却也不想硬抗这样的浑浊内气。
原因无他,只因这些内息给人的感觉过于混沌,要是被它们侵入体内,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转念之间,一柄宽剑就已经出现在了宁缺儿的头顶,剑长三尺三,刃宽四寸半,似要将人一刀两断。
随之而来的,是一柄薄柳刃,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一分为三,砍向了宁缺儿的腰间,刀过风无声,真假难辨认,似要削平活人的骨盆。
“当!”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