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八斤显然还有很多更难听的话没骂出来。
红衣一怔,赶忙陪笑道:“米帮主息怒……实话实说,我们并无意与贵徒纠缠,原本是有别的差使,可惜贵徒阻拦,我们不得已……”
李寒州喊道:“他们要带青鸾剑仙走!”
黑衣道:“我们带他走怎么,你又不认识他,多管什么闲事!我们要请他去喝茶哩,你偏要拦住!”
“混账!”
米八斤大喝一声,黑衣忙住了嘴。
李寒州嚷道:“师傅,我想起来了,他们黑风山专门干拐卖人口的,不过是披着道士的皮罢了,他们要带走青鸾剑仙,肯定也是这般主意!”
“徒儿言之有理。”
米八斤点点头。
“说罢,你们受了谁的指示,将沈予安带走,是杀是害,讲!”
三人面面厮觑,不敢说话。
“不说便吃我老叫花一棍!”
红衣害怕,终于说了实话。
“老帮主休怒,我们……我们是奉了一位姓黄的财主的雇佣,一路跟踪他到杭州,前夜见他掉入江中,赶忙跟踪到这里……”
“黄什么?”
“不知,那人只说自己与沈予安有深仇大恨,让我们杀了他,他有黄金万两作为报酬……”
米八斤听言,叹道:“这孩子太过绝情,终于得罪了天下人恶人。想必那姓黄的东西,不知怎么作恶多端,被沈予安教训后,派人追杀他报仇雪恨,这样的事,沈予安也只当家常便饭了。”
三人不敢说话。
“罢了,你们走吧,把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回去只说办事不力。我不杀你们。”
三人听言,开了赦一般,磕头答谢。
米八斤有些不耐烦。
“赶紧滚赶紧滚!再让我知道你们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别怪我老叫花不客气!”
“我们回去一定金盆洗手,痛改前非!”
“滚吧!”
三人抱头鼠窜。
见事情已经平息,李寒州心内欢喜,挣扎着起身,正要与米八斤说话,却发现米八斤竟化成一道青烟,不见了!
“师傅?”
“师傅!”
李寒州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