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众大乾官员下朝,早朝上发生的一切,也如风暴一般,朝着整个长安城蔓延开。
酒楼,茶肆,客栈,以及街头的走夫贩卒,全都纷纷议论着。
“听说了吗?今日早朝裴家家主亲找陛下,要为其子讨回一个公道!但您猜怎么着?”
“昨日高大人不是说这一切都是裴家少主裴寂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吗?这难道有误?”
“高大人当场认罪了!”
“什么?高大人认罪了,这……这这……亏我还真信了高大人,还以为真是裴寂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你先等等,请你继续相信高大人,你没信错人!”
一处酒楼,两个长安士子正在讨论,其中一名士子猛捶桌子,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但紧接着另一名学子就出声阻止。
这名捶桌子的士子一脸愕然,“黄兄,你这是何意?高大人不是认罪了吗?”
“高大人固然认罪了,但他却是为了天下寒门士子认罪,你可知他打人的原因?”
“有何原因?”
“裴家楮皮绫纸百文一张,普通农户家庭,数月口粮才买的起一张,高大人说此纸太贵,要其降价,但那裴寂称买不起就别买,高相盛怒之下,便动了手!”
“什么?竟有此事!”
这名捶桌的士子一脸震惊。
那被叫黄兄的士子越说越激动,“此事岂有假?”
“高大人就在那金銮殿上,当着百官的面,指着裴家家主的鼻子骂,他说此纸不贵,贵在人心不古!此价不公,公理自在人心!”
“他说纵是蝼蚁之躯,亦敢撼动参天巨木!寒门万万人,岂容尔等门阀士族鱼肉!”
“高相说愿以颈中热血,浇醒……这装睡的人间!”
轰!
这名先前捶打桌子的士子,激动的满脸涨红。
他再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高声道,“好!”
“尔母婢的!”
“高大人这话说的真好!”
“我辈士子千千万,岂容那门阀鱼肉?”
一旁原本吃饭的长安百姓,听闻这话,也不由得跟随拍桌。
“好!”
“好!”
“高大人这话,说的太好了!”
他们齐齐激动的道。
黄兄涨的满脸通红,“那裴家家主狗眼看人低,居然说一直都是这个价,反怪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