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愣了愣,眼里的精明一闪而过,旋即换了一副慈祥面容,边说着客套话,边给我俩引了进去。
“哎买呀,啥时候没的啊,节哀节哀。俺刚刚也是憋的难受,说话有点冲,喃俩多担待。”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吐露嘴了,那‘憋得难受’四个字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跟小胖对视一眼,心里尽皆了然。
他能不憋的难受吗,春宵一刻被我俩给搅黄了,上听上一半无处发泄,那可是抓心挠肝。
但这丧葬店属实有点渗人,刚进门就有股阴气扑面而来。
那时候老头没开灯,屋里面人头攒动的,差点给我冷汗吓出来。
我跟孙小胖凑近了瞧,这才借着光亮看清,这些全都是等身高的纸人。
不得不说,这扎纸匠手艺确实高超,一个个纸人扎的栩栩如生,那脸蛋、那眉眼、还有那身材比例,若不是没点眼睛,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
我略微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为了防备邪祟,扎纸匠都会让纸人男女登对,取阴阳平衡之理,却不知为何这里面的纸人竟全是女的。
这让我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同时我想到了一件事,直接给我头皮吓麻了。
在王芳家的门外,我透过猫眼跟那纸人结结实实的对了一眼,按理说这老头作为施术者应该知道我长啥样才对,莫非他这是在瓮中捉鳖.......
刚想到这,里屋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向我走来,摇摇晃晃的,带着‘哗啦啦’的动静!
而后,他双眼猛的睁开,自‘雷诀’变为左‘本师诀’放于左腰稍前,右‘灵官诀’斜指前方。
此刻,我感觉他呼吸之间已跟天地渐渐融为一体,体内电芒愈盛。
听我这么说,孙小胖也没了办法,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地上。
瞅着他唉声叹气的模样,我察觉到了什么,渐渐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胖砸、胖爷,你这挺反常啊,是不是看好王芳那大姨,心里不语作了......”
孙小胖被我戳破心事,脸红到耳根子,遮遮掩掩的模样,更坐实了我的想法。
他先朝东边盘膝而坐,手掐‘雷诀’放于小腹之前,随后双眼轻闭,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我看不咋真切,却也在片刻后,隐隐见到几丝电芒顺着经脉勾连心、肝、脾、肺、肾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