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来说,这1500可能少了点,但对我这种靠低保过日子的,那还是挺可观的一笔收入。
就在我心动的时候,李队又瞅见那烟冒出几绺黑色,赶忙提醒,“先别急着答应,事不容易,活也不好干,但对你来说应该没啥难度,跟捡钱差不多。”
我顿了顿,感觉这里面有坑,“那你讲讲啥事吧。”
李队道:“三条沟王家堡子,有个人,呃......”
他舔了舔嘴唇,又点烟抽了一口,表情跟吃了屎似的,琢磨了好一阵措辞,这才继续,“有人犯了精神病,不光把村里的鸡都给活吃了,还咬人,现在正搁村里闹呢。”
我嘴上笑嘻嘻的说着,“精神病还不好办,送精神病院呗。”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因为从李队话里判断这人大多是撞了邪。
也难怪他会在百忙之中过来找我,原来是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此刻,正好那根立着的香烟也烧到了根,烟灰紧紧聚在一起,除了扭曲点外,竟跟没烧过似的,仍旧稳稳当当的立在了那里。
他问我,“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
我干了另外半瓶酒,将手一伸,“给钱!”
而且这么长时间,我们之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他不往死里敲门,我忍一会儿就接着睡,彼此都留几分面子。
可今天却有点反常,那催债员像吃错了药似的,一直不厌其烦的敲着门,让我抓心挠肝的烦躁。
干了不到十个月,上了一次热搜,硬生生成了背锅侠,领导很干脆的赏了我两个字——滚蛋!
所以我摆烂了,回到爹妈留给我的小平房里,每天六瓶啤酒,一袋花生米,喝了醒、醒了喝。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交代了的时候,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催债的能耐我何?
估计他们也没碰到过像我这样的硬茬子,诸多手段施展不出,只能采取最费力不讨好的方式。
我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至多耽误我睡会觉呗。
就连送外卖也不消停,不是超时就是被投诉,赚的还不如赔的多。
我也找人看过事,结果都说这是仙家磨的,让我立堂口,最少的一个都让我拿三万块钱。
我特喵的兜里连三百都没有,还三万?这不是明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