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某一天落在了那座滨海小城的一家孤儿院门口,档案里甚至没有注明究竟是谁将他遗弃在孤儿院的,或许真正的情报早如施耐德所说一般秘传上了更高层次的人手中。
“当然,成为终生教授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成功带出一名优秀的毕业生。”
“那肯定你也还记得当签署同意接下学生的文件时,你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吧?”曼施坦因说。
“我已经不带学生很多年了,你是知道这一点的。”施耐德说。
“但我们同样也是教育家,别说你曾经没有将你手下的学生视如己出。”曼施坦因说。
档案室中陷入了沉寂,半晌,施耐德转过了身拖动起了身边装载着氧气瓶的小车:“真正机密的档案不在这里,你现在看到的他的生平都是被润色过的,他真正的过往履历恐怕早已经送到校董会手中了。”
曼施坦因沉默无言地将手中的林年的文件放入密封夹中,借着一次毫无意义的体测巧妙获得查看机密学生档案的计谋终究还是落空了,就如施耐德说的一般,密封夹中的所有文件都与他最初接触到林年时得到的情报一样,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曼施坦因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抽出的文件举起隔在了两人之间,施耐德扫了一眼文件的下方,果然在入档时间那一栏没有任何信息,如果有朝一日有人调阅这份文件只会知道这个学员曾经进行过体测,但体测的具体时间以及学员体测时的情况将会一概不知。
而这份档案的提交者正是曼施坦因,并且将其的机密程度设立为了绝密,就算是诺玛也没法更改其中的任何信息,自然无法为其加上一个简单的时间戳。
“看起来学生们评论的不错,曼施坦因教授的确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施耐德抬手按下了曼施坦因的手臂重新目视他的双眼。
“所以你是明白的,总有一天我们会亲手把手下的这些孩子送往战场,而我只是希望那时他们的身后不会存在半点疑虑与中伤。”背对着施耐德的曼施坦因低头看着从密封夹中取出的一叠叠档案淡淡地说。
“我们是秘党,这是我们的职责。”施耐德的眼眸中尽是冰冷的铁灰色。
“你我都知道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入学体测的想法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