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向西,奔向郭汜的老家凉州武威。这里郭汜虽是存着向西奔逃的想法,但念及刘璋自西而来,他们若是奔向西方,路途上必然会遭到刘璋阻击,这不是一条寻觅生机的好路子。
所以在郭汜的看法中,唯有奔向关东,他和郭汜才能得脱生天,苟延残喘一二。
“阿多,你莫不是忘了我是哪里人?”李傕笑着反问了一句郭汜。
郭汜顿然恍然大悟,是了,李傕是北地郡人,因而李傕引着他一起往北方而去,投向李傕的故土去。只是大悟之后,郭汜困惑更加重了一分。
郭汜纳闷道:“稚然,北地郡虽是你的故土,你我前往北地郡,称得上是鱼入大海……可北地郡路途不远,刘璋大军就在近侧,你我虽是得脱一时,可刘璋小儿必然不会放过你我,肯定会派遣大军兵临北地郡,到时候你我如何是好。”
李傕清然一笑,他言道:“这一点我自然是知晓的,北地郡地近三辅,不是你我能长久待下去的地方,刘璋小儿当是不会放任你我在北地郡呆着。”
“然而北地郡北接戎狄,西可奔向凉州,东可投向并州,眼下你我去往北地郡,不过是稍作休整,而后再做其他的打算,非是长久的待在北地郡。”
李傕的话条条在理,郭汜听的是连连点头,他应声道:“非是稚然,某早就为刘璋小儿所杀也……稚然之计可行,你我当速速奔赴北地郡。”
言罢,郭汜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大众,在长安城内同关中诸将火并之后,他和李傕的实力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外加窜逃的路上步卒容易脱离队伍,跟不上队伍的步伐,是以眼下还在追随他和李傕的士卒,唯有骑卒千余人,步卒两千人。
这么点人数,让昔日挟众万人、横行关中的郭汜为之神伤。
这里更不必提,郭汜瞧见了麾下士卒落魄疲惫的神情,知晓麾下士卒全无了战心和士气,此刻还能追随于他,无非是因为这伙子士卒是他的亲族子弟,关系紧密的缘故。
士众离散,军心不振,郭汜这个时候也没有了争雄关中的念头,他此刻只想着早早的远离那位益州牧刘璋,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休养生息一段时日,恢复恢复自身的元气。
说起来,自那位益州牧刘璋兵临关中之后,他是连番败绩,每一次交手都是落于下风,不复往日的英豪快意,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