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这才低下头,但是他没有看向李达的尸体,而是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瑁,面无表情,嘴角勾勒起一道弧线。
刘瑁咽下一口口水,面对李达弹飞出去的头颅,蹭蹭蹭的倒退几步,一个脚步不稳,重重的倒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说着:“季玉,你,你……。”
这还是他那个懦弱无能弟弟吗,如此的杀伐果断,竟当着他的面杀人,李达的头颅正好滚到刘瑁身前,直面着李达死前惶恐惊惧的面色,让刘瑁惊心不已,冷汗直流,醉醺醺的酒意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刘璋看着倒坐在地上的刘瑁,心中评价了一句。
色厉胆薄的废物。
刘瑁趁着酒劲,怒气未消,脱口而出:“这贱婢竟敢小觑于我,向她讨要几个歌女,竟是不给,还说若是季玉你要她才给,我刘瑁配不上,我堂堂公子,难道要受奴婢的欺辱吗。”
“王姑姑为人,兄长不知道吗,她是个本分老实的人,怎么会干出以下犯上的事情,说出这种悖逆话。”刘璋肯定了王姑姑的为人,随后厉声质问道:“李达,你是如何传话的。”
刘璋却没有回应,他此刻呆呆的看着带着和蔼脸色死去的王姑姑,身侧的采薇似是也察觉到了,脸上涕泪纵横,喉咙却不敢发出声来。
“兄长可知,王姑姑死了。”小半晌后,刘璋言语平静的宣告了王姑姑的死讯。
“嗝。”刘瑁打了个酒嗝,不以为意:“死便死了,这贱婢真是不经打。”
甘宁看着眼前同自家老母年纪大小的王姑姑,被仗责而死,还要经受刘瑁的羞辱,心中一阵火起,身为游侠,最是厌恶欺负妇孺的人。
甘九愤怒则是因为,他的老母就是婢子出生,对于主人肆意伤害奴婢的事,他是感同身受,深恶痛绝的,小时候经常看到老母被主家欺辱的他此刻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不知王姑姑犯了何事。”刘璋质问他的好兄长刘瑁,问起了情由。
李达为人向来不安分,总想着往上爬,为此攀附他的兄长刘瑁,仗着刘瑁的威风,对他的前身多有不敬,只是他的前身性子软,没有计较,本以为刘璋出任益州牧后,李达失了势,能安分些,今日不想,竟挑拨出这等事件。
是该打扫打扫州牧府了,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