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来到刘璋的面前,行礼后站到一旁等待处分,额头上虚汗不断滴落,小手拿着丝绢不断的在圆圆的胖脸上擦着。
刘璋打量身材如同篮球一样的市令,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糟味,田正在市令这个吃香的位置上,都快吃成球了。
他不由摇了摇头,人无完人,贪点不要紧,可也不能该干的活不干,分内之事都丢下不管。
不过他知道这也是他父亲刘焉宽纵东州人的缘故,所以田正没有管,也没敢管这件事,但是这个缘故不能说,子为父隐,父为子隐,这个时代做儿子的,不能宣扬父亲的过错。
他给出了田正的处罚:“你身为市令,市集有事,你却饮酒误事,罚没你三个月的俸禄。”
田正唯唯诺诺,接下了处罚,三个月的俸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送徐猛一行人离去,田正也得到了处置,事情圆满解决。
“明使君。”
最高兴的当属围观的益州百姓,新任的益州牧看来是个公平公正的人,不会任由东州人欺负他们,怀着感恩的心,他们高呼明使君,在使君前加上明字表达尊敬,并拜倒一片。
刘璋环顾一周还在聚拢的益州百姓,高声道:“诸位父老请起。”
百姓听着刘璋的话站起,而后刘璋向一众益州父老许诺道:“璋不才,被举为益州牧,自是公平任事,无有偏倚,请诸位父老安心。”
“明使君。”
围观的益州父老又高呼明使君,乌泱泱的跪拜了下来。
“所以徐都尉你有罪,但罪不至死,若是在行军之时,你为非作歹,本使君当凭军法斩了你,只是这平日里,我当罚你。”
刘璋并不想随意杀人,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徐猛的罪过也不至于死罪。
庞靖的出现,让徐猛彻底坐实了刘璋的身份了,他认得这位州牧府的主事。
真的是刘璋刘季玉,新任的益州牧,徐猛内心极为崩溃,东州人能在益州混下去,依靠的就是益州牧站在他们这一边,宽纵他们。
天上的云虽然多,但东州人头顶只有一片云,那就是益州牧---刘使君。
刘璋有些诧异,子玉,对面这个虬髯大汉,叫做徐猛的男人,竟取了这么文雅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