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上山低头，点烟，几下没点着，老秦把烟从嘴边拿下来，递过去。
鄂上山借着烟头把烟吸燃，问，“什么是虚？什么是真？”
老秦说，“真实是赤luo的商业，用资本的角度俯视农奴，冷血的让人战栗，虚幻是关于自由，终极的自由。”
“终极的自由……”麦子不由重复这个已经虚到极点的词。
老秦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尼古丁在发挥，久违的眩晕出现了。
他觉得整个酒吧，里面外面，所有人都开始旋转。
麦子顺着他的目光寻找孟时。
酒吧里灯光很暗，孟时被旁观的人重重围着，只能看到摄像机在不时移动。
手机开着免提，一整桌的人愣在那里。
马一个问，“为什么？”
孟时拿过老秦的手机说，“轻雪传媒不签乐队。”
而被孟时拒绝的“舌剑”和麦子，始终没有等来老秦的解释。
在麦子看来，老秦用沉默拥护了孟时的决定，她带着自己的乐队签到了华石，“舌剑”还在等。
鄂上山听完事情的始末，叼着烟，转头往酒吧里看。
“舌剑”主唱马一个打了电话，说要和轻雪传媒签约。
其实在这个电话之前，老秦已经把“舌剑”确定到了《乐队》的名单里，双方对于签约这件事，算是有一种默契。
老秦想把这些人签下来，不过具体态度取决于乐队自身。
然后麦子听到老秦喊，“孟时你什么意思！”
随后，手机被挂断。
老秦人傻了。
而他的玩笑话透过手机，扎扎实实传到了胖子的饭馆。
鄂上山从老秦手里接过烟，问麦子，“你们刚刚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半个月前，鄂上山借钱未遂，拿着一瓶啤酒走了。
对于这个态度，老秦是高兴的，但就在他要拍板确定的时候，一起喝茶的孟时对他摇头。
老秦没看懂他的意思，开玩笑的说，“不签乐队？”
孟时点头。
对于选乐队，他一直把姿态放的很低，沟通的说辞也比较随意——我们想弄一个关于摇滚的节目，大伙一起去电视上耍耍，闹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