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一边从楼梯走上来,一边说话。
“嗯。”
孟时应了一声,从行李袋里找出一件白体恤和黑色裤子套上,把门打开。
“大嫂,你这样就不对了。”
二婶突然插话。
请来的“师公”在指挥,帮忙人的都是同宗还有四邻。
对比城市里的婚丧公司,农村葬礼都是人情。
昨晚不该洗冷水澡的。
“起了没有?不早了?”
嗯琳是孟琳,年哥的亲姐,大伯的大女儿。
年哥说话办事风风火火,说完砰砰砰的下楼去了。
孟时洗漱完,下楼,前门外面一群人正在搭设灵堂。
年哥走到一半,看到孟时出来,于是掉头往下走,
“浴室里,洗脸池边上的牙刷毛巾是新的,后门有包子、有粥,你直接去吃就可以,姐夫前天去外地了回不来,我去南萍把嗯琳接过来。”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天已经大亮。
孟时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有点沉,身上泛起一阵起鸡皮疙瘩的冷,鼻子也有些堵。
几年没有生病,这个时候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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