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只觉得此时此刻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再来一碗。”
那人又给他倒起了一碗,说道:“我说兄弟,你怎么点面生呢?”
沈修将第二碗酒咕噜咕噜干了个干净,学着对方的口音道,“哪里面生了,我刚来没几天,小舅子还让我好好干呢。”
“你小舅很有眼力,跟着我们老大混,很有前途。”
沈修顺势说了下去,“我半夜迷迷糊糊的,都还不知道要干嘛?”
“嘿嘿嘿,你这小子就不知道了,今个儿夜里,有人会给我们送‘镖’。”
此时沈修心神一动,刚想问什么镖,旧看见一个小头目拿着一碗饭菜走过来。
看也不看递给垂着帽檐的沈修道。
“别镖不镖的了,快去给那屋里那人送碗饭,那家伙也是条汉子,竟然能坚持到现在,让他吃饱了,等下送他上路。”
沈修瞥见那屋子周边没人,乐的自在地接过小头目的饭碗,向着那房子走去。
打开房门,破旧的屋内干草中,树立的木架子挂着坐着一个骨瘦淋漓的瘦弱男子。
男子低着头,看不见面容。
身体由于铁链的长年捆绑,手腕脚踝处磨出了一层黑乎乎的血痂,看起来格外凄惨。
沈修蹲下身放下碗筷,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他未曾想到的面容。
不然以自己的脚力不至于赶不上,但如此也没法,他只能寻着感觉,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行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也越来越奇怪。
当即沈修也不在犹豫,返回自己屋中,抽出屋内的百炼刀就再度冲了出去。
……
半个时辰后,白虎岭山谷,月光照耀下的山风呼啸。
如今他的只能寻着脑海里的记忆,再看看地上有没有留下的踪迹,看能不能跟上前方的大部队。
只是奈何略有偏差,他拼劲全力赶路,竟然都没有看到那列队伍。
沈修只能猜测自己应该偏移了道路。
武馆内安安静静,偌大的练武场空荡荡的没有人迹,那里有他想象当中人头攒动的景象。
微一寻思,他冲进段教习的院中,一开屋门,人不在,再度换了一个教习院落,人还是不在,几位教习,以及众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