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副帅是登州卫指挥使戚继光?”
“不,没有副帅。”朱厚熜道,“戚继光是主先锋,他太年轻了,也没有战阵经验,做副帅还不够格。”
“监军呢?”
“司礼监冯保,就是给先生送信的那个。”朱厚熜解释道,“先生的身份在军中并不被人得悉,由冯保做监军,也方便先生行事。”
顿了顿,“当然,先生若想,可以以监军的身份出征。”
李青沉吟了下,摇头道:“还是让那个冯保监军吧,我这次是以斩敌首为主要目标,没精力再担任监军。”
“嗯,也好。”
朱厚熜举杯道,“敬先生。”
李青举杯饮了,并未与他碰杯。
朱厚熜也不气恼,奉承道:“论带兵打仗,无人能出先生其右,先生时下有暇,不若去演武场逛逛,好对新人指点一二。”
“其实,我并不是帅才……”话到一半,李青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好吧,闲着也是闲着。”
之所以改口,一方面是想了解一下主帅俞大猷,另一方面则是想见一见戚继光。
严嵩做了个噤声动作,拉着夫人走出好一段距离,才道:
“夫人放心吧,为夫请的这位神医,医术天下第一,有他在,儿子性命无忧。”
李青走到床前,审视着严世蕃。
严世蕃还是神情呆滞,只偶尔与李青对视时,显露出很轻微的慌乱,更多是茫然。
李青轻轻说道:“不用慌张,放轻松,闭上眼……”
门外,严嵩在檐下来回踱步……
“夫君……”欧阳氏快步走来。
“嘘!”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是他父亲,如何选择……你做主!”
“我……”
严嵩纠结半晌,喟然道,“敢问侯爷,若只专注保命,真能救我儿性命吗?倘若救回,又会有怎样的后遗症?”
严世蕃如稚童一般听话,一一照做,不多时,便睡着了……
……
“好!”李青深吸一口气,道,“你先出去,诊治期间,万不能受到打扰。”
严嵩点点头,长长一揖,退了出去……
上来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夸张病情,如此一来,治好了医术高明,治不好……理所应当。
诚然,严世蕃伤的不轻,不过性命还是无忧的,且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