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直勾勾的望着朱标,“标儿你记住,想做个好皇帝,就很难做个好人,
做皇帝就不能讲理,尤其是对文臣。”
“不讲理讲什么?”朱标不认同,出言反驳。
“讲背后的政治意义!”朱元璋谆谆教诲:“皇帝杀人、用人、赏人、罚人,是要看需不需要,而非对错。
就拿你那个便宜舅舅蓝玉来说吧,为人飞扬跋扈,且有许多不法之事,咱却连个训斥都不曾有过,你真当咱是给你面子?”
朱标脸上一热,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朱元璋继续道,“北元未灭,武将还有大用,那个蓝玉打起仗来颇有你岳丈的风采,这才是真实原因!”
朱标轻轻点头,“谢父皇指点,儿臣都记下了。”
沉吟片刻,又不解道,“可是父皇…你对文臣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有吗?”
“有……”看着老爹危险的目光,朱标无奈改口,“有一点点。”
朱元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朱标一眼,叹了口气,仍是耐着性子解释:
“标儿,纵观历史上大一统王朝的灭亡,大多都是因为文臣!
他们的危害,远高于武将,所以更要打压他们的气焰。
这些个读书人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满是圣人之言,你可莫要以为他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表面仁义道德是他们爱护羽毛,满口圣人之言是他们用来提高话语权的手段!”
朱元璋叮嘱道,“你给咱记好了,文臣可用,但不可信,更不可亲!”
李青无语的同时也有些钦佩,这一套下来,还真就‘合情合理’的定了罪,且让犯事儿的官员没话说。
刘强拿起供词看了看,满意地笑了笑,“让他们画押!”
一群人面面相觑,沉默无语。
“记上,罪员承认纵容地方官空纸盖印!”刘强瞥了眼李青,似是在说:小老弟,学着点儿。
“我再问你们,蒙蔽圣上可是冤枉?”
刘强哼道,“两罪并罚,判处斩刑,可有失公允?”
“冤枉、冤枉啊……”
刘强一脸冷漠,“记上,罪员畏死,只知喊冤,不敢否认所犯罪行。”
还敢把大明和暴元放在一起评论,更是罪无可恕,
你们想造反吗?”
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