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冷笑道:“这一屋子都是血亲,可我落水后有谁来看过我?我名声被毁有谁站出来帮我说一句话?我成亲有谁来送过我,我甚至没有得到过你们一句祝福、一块枕帕。”
她站起身微扬下巴,傲然而立,有股不容忽视的威严:“这样的血亲,我呸!”
苏老太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瞪着秦荽厉声喝问:“你为何悄悄将铺子卖给了苏强,而不是先和你二舅商量一下?”
和二舅商量,岂不是笑掉人大牙。
苏小妙没想到战火突然烧到了自己面前,很是慌张的看向母亲黄氏,不等黄氏开口,苏老太先开了口。
“那些都是她被人下了蛊才胡说八道的,自然做不得数,你也莫要揪着这些早就过去的事没完没了,今儿我们来,是有要事问你。”
“一码归一码,表姐推我落水一事并未给我一个交代,怎么就过去了?”秦荽语气平淡,却根本不被别人掌握话语权。
苏老太见不得秦荽这样惺惺作态,无论如何她是长辈,亲自上门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
“行了,我们来是说铺子的事。”苏老太毕竟是老姜,老辣得很,一句话就将前事揭过去了。
秦荽也装作不计较了,但面上全是惊讶之色:“铺子?那铺子已经卖给了表哥,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苏老二上门的时候,刚好将口脂装入瓷瓶之中封好。
上门的除了苏老二,还有苏强、黄氏、苏小妙、苏家老太,以及苏强的父母。
秦荽让所有人进了堂屋坐,也让莲儿和兰花给大家倒了水,只不过并非茶水、糖水。
“秦荽,我根本没有推你落水,要是我推了你落水,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苏小妙在苏老太的狠厉眼神逼迫下发了誓。
秦荽垂眸轻笑,大概她没有亲自推我落水,不过是与人合谋将自己骗出去,那么,推我落水的该是陈优优了。
“二舅母说笑了,我自从那日在玄妙观落了水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到如今身子也未好利索,这不过是养身体的药汤罢了。”
说完,目光看向苏小妙:“前几日表姐从我家中离去,听闻去了隔壁萧家,还说了些什么萧家赵氏指使你推我落水,今儿表姐带着所有长辈来,可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