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又叮嘱了一句:“人家书生未必能留下来娶燕子,所以,你的事莫要拖得太久,所谓打铁趁热,你可明白?”
刘喜一愣,有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难道那书生是嫂子找来的人?
兰花不情不愿送来了糕点和糖果,刘喜伸手拿她却松手,刘喜惊讶得很,眼前的女子和自己一般高,却如同孩子般抿唇盯着糕点,眼神万分不舍。
秦荽在一旁看出端倪,说了声:“兰花,你先给他,等会儿你再去买一些便是。”
如此,兰花才松了手。
六婶重重叹了一口气,捞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娘没有本事替你娶妻,更没有办法给你修房建屋,如今能娶燕子不是挺好,啥都有了。”
是啊,啥都有了,房子,媳妇都有了,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刘喜愿意的啊。
萧祖年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搀扶父亲,燕子和山嫂也再次跟上。
刘喜还在床上百无聊赖装病的时候,六婶猛的推开门冲了进来,拉着刘喜的手就要朝外走,刘喜没有防备之下,差点儿被扯下床。
不过,他毕竟是年轻男人,反应过来一用力就挣脱了母亲的手,有些不耐烦地问:“娘,你想干什么?”
“当然啊,昨晚我就听说他们家迎了个读书人回去住,我这心里就有些没底,今儿一大早就去他们家问定亲的事,可谁知道,他们家支支吾吾只说家中有要事,等过几天再说。哼,之前着急的是他们,如今推三阻四的还是他们。”
说到此处,六婶眉头紧皱看向刘喜,担忧不已地说:“儿啊,我担心这门婚事要黄,你可该咋办啊!”
刘喜心中正高兴着,听了母亲的担忧话语,那份喜悦荡然无存,他定定望着母亲,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娘,我不用和燕子成亲,难道你不替我高兴?”
二叔公阖眼轻轻点了点头:“也好,让老六家看着点,燕子也能规矩些。”
萧祖年面色不善,只轻轻“嗯”了一声。
“你的女儿是什么样,你最清楚,咱们对外说是被旁人泼了脏水,实际如何骗得了外人,可你们也不要自欺欺人。我帮她是为了萧家百年声誉着想,你警告她,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再有下次,我打断她的腿撵出萧家村去。”
六婶回头,一屁股坐在铺了稻草的床上,气愤得眼睛都红了,眉毛倒竖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