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元宵。
上元节,街市上有人簸米粉成丸子,称之为“圆子”,还有制成饼式后油煎,名曰“油锤”。此两样都是祭祀神明、供奉先祖之物。
莲儿娘昨晚做了许多,今天准备同儿子一起去镇上集市售卖,又让莲儿提了许多来秦荽家中,便是莲儿娘周氏的一番谢意。
莲儿在秦家吃得饱,有桑婶照应着,哪有多少辛苦活干?不过几日,脸颊上倒是有了些红润,直叫周氏高兴不已。
外面有些喧哗,秦荽仔细听了听,知晓是闹元宵,见母亲和桑婶高高兴兴做糕饼,也跟着笑了笑。
只是,她的心却无法放松,因为父亲派来的人将要到了,秦荽根本不知道事情是否能如自己的意。
“关你何事?”苏小妙此时倒是想起来萧瀚扬曾经同秦荽提亲来着。
“若是表姐听我的,我能帮表姐啊!”秦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继续道:“你也不用避讳我,毕竟我是要成亲的人了,不会和你争抢。”
苏小妙把香囊放在手心捏来捏去,颇为不满地说:“何事?”
“听闻萧瀚扬要定亲了。”
苏小妙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去想秦荽为何要对她说这件事,而是在听明白后瞬间瞪圆了眼睛:“他跟谁定亲?”
苏小妙瞪着眼,着急地说:“你还有什么事?”
想到香毬没有,反而还得知婚姻出了意外,她更不耐烦起来。
“表姐可是喜欢萧瀚扬?”
父亲听闻她弹琴极有天赋,便兴高采烈置办了好琴赠与她,还在此地住了快半年,以至于母亲那时脸上皆是温柔缱绻的笑。为了娘,秦荽拼命练琴,只想着若是父亲再来,看在这琴技份上,说不得能对母亲更好些。
只可惜,她后来才知晓,琴技高,不过是父亲能“卖”个好价的砝码罢了。
炭燃了起来,香也熏满了屋里,这让秦荽心里舒坦了许多,她深深吐了一口浊气,站起身转身回床上睡觉。
秦荽轻笑:“自然是镇上最富有的钱庄老板之女陈优优啊,怎么,你还不知道?可是我听桑婶说整个镇子都传遍了呀?”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苏小妙顾不得香囊,就要起身离开,却被秦荽拉住袖子,道:“表姐莫急,听我说完。”
秦荽早就取出一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