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短短前生里,恶心的男人见过不少,正直的也有,却不多,所以心里是抱着怀疑的,她总觉得萧辰煜只怕是也有盘算才对。
就是想不出他盘算些什么?难道在算计自己这院子和铺子?
次日,萧辰煜请了媒人上门,他也提了礼跟着来了,这是给足了秦荽母女面子。
秦荽并没有躲着不见人,而是大大方方出来见了礼,发现萧辰煜长得浓眉大眼,身强体壮,倒是看着挺顺眼。
秦荽却只是淡定地笑了笑,经历太多了,秦荽早就没有了羞耻这东西。但不想吓着苏氏,还是靠过去拉着母亲的手臂撒娇,多年没有撒娇了,竟然有些生疏:“娘,这里哪有外人?”
苏氏还想教训女儿几句,可秦荽却正色道:“娘,即便您不说,我也知道外面定然传了我很多谣言,我的婚事很难吧?”
只分得少数银子的萧辰煜退了学,去父亲的坟旁搭了茅草屋住下来,算是给父亲守孝,又一边照顾病倒的母亲。
三年守孝刚满,一直卧床不起的母亲又紧跟着撒手人寰,萧辰煜又开始三年的守孝,年前才刚满三年。如今借住在玄妙观里,以卖画、写家书为生。
“这人品性没得说,人也不傻,他退学前刚过了童生试,据说定能成为秀才老爷的,可谁知家里出了事,这一耽搁便是六年,可惜了这孩子啊。”
“娘,这卖画的书生做您的女婿如何?”
秦荽的一句话,把苏氏飘飞的心思拉了回来,当意识到女儿在说什么时,立刻就被惊得瞪圆了眼睛。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这样的话?被人听了去要笑死人的。”虽然是在家里,可苏氏还是四下张望了一番。
如果不是巧合,那便是有关联了。
秦荽不动声色想着事情,眼神沉静,这些账只能留待以后慢慢算,如今当务之急是婚事,必须要在父亲派来人之前定下婚事。
所以,她收回神思问:“娘,您仔细说说那救我之人吧。”
原来也是个读书人,秦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香炉上的镂空花纹陷入了沉思:这年头身份太重要了。若是有个秀才或者举人的功名在身,对抗起父亲来,也多了些胜算。
苏氏见女儿不说话,便也不打扰。她是个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