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有一瞬的僵硬,看了几眼女儿,迟疑半晌还是说道:“那日,你去了道观,萧家曾找了媒人来问你的亲事,萧家的孩子可是咱们镇子上最好的孩子了,我自然高兴,便只说先问过你的意思,但当时也很明显是同意的。”
秦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但显然此事出了岔子,不然上一世自己为何不知?
“可你昏迷后刚醒时,萧家的媒人便来退了信,说是亲事算了。”苏氏又想抹眼泪了。
“为何?就因为我落了水?”秦荽觉得十分可笑,但面上却平静得很。
“说是救你的人是萧辰煜,是萧瀚扬的亲小叔,两家关系不好。”
说到这里,苏氏却闭口不言了,只因为那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苏氏一愣,不明白女儿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但还是点头:“是啊,人家救了你,我这还没来得及去答谢他,过两日我定要备上厚礼去答谢他。”
还有在她名下的铺子被二舅舅拿去开茶楼后,一直不给租金,家里的开支全靠以前的积蓄,可自己大病一场后,家里已经捉襟见肘了。所以,解决银钱问题也迫在眉睫,如若不然,母亲着急,见到父亲派人来接,自然毫不犹豫答应回秦家。
母亲苏氏是父亲秦雄飞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外室,而父亲已好几年没有音讯了。
幸好,他早早将这座二进小院和镇上的铺子都放在了秦荽的名下,好歹母女二人有了嚼用和栖身之所。
因为不需要科考,秦荽的时间多,学习也更自由。每日能抽许多时间陪着先生研究香。只不过去年年末,待秦荽及笄礼后,先生便告辞回老家去了。
苏氏过来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笑道:“有些冷了,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秦荽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母亲:“娘,我掉下池子后,把我接上来的人是不是在三清殿门口卖画之人?”
秦荽便是在扔铜钱祈求好运时,被人推入池子里的。
池子水浅,却架不住栏杆高,又无着力点,秦荽根本上不来。
就在此时,旁边卖画的男人跳了下来,用膝盖当凳子让她站在上面爬了上去。
在秦荽小的时候,父亲时常来看她,还从府城请了位老先生来教导秦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