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回想着时,耳畔又传来徐陵的哀叹:“还能是谁,谢家嫡长女就那一个,谢玉卿,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怕是世间也仅此一个了,只可惜早已香消玉殒二十年了吧?”
崔恒一时间黯然失神。
闻言,崔恒的眸中不免露出失望。
徐陵没有任何怀疑的点头,又道:“这画,不知小娘子可借予我几日?”
“当然可以,但此刻画中药性未除,徐尚书不可再近观,可在阳光下晒一日,药性方解!”
“至于这小娘子所说的,墨中有药物,与游梦阁中的熏香可致幻催情,那便请来药师一验,亦可知!”
“这雅诗阁中所有酒、食、纸、墨皆为令郎所提供,而这位小娘子素衣着身,身上甚至无一饰物,她确实无机会下毒,而且徐某也有听闻过这小娘子之事,她初来建康不久,这杏花烟雨楼怕也是第一次来吧?”
说着,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萧锦玉。
徐陵又看向萧锦玉道:“不过,小娘子似得其真传啊,不知师承于谁?”
问到师承于谁时,崔恒也将期许的目光投向了萧锦玉,就听萧锦玉道:“阿玉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一生所学全为母亲倾囊相授,并无拜其他人为师!”
徐陵这般叹着,崔恒的脸色已是大变。
“你说什么?这画与陈郡谢家的哪一位嫡长女不分伯仲?”一边说着,一边迈步上前,也好奇的将目光投向了画中!
言至此,徐陵也走向地上铺就的那幅画卷,一边说道:“我素闻兰陵王殿下美名,他不会撒谎,与这小娘子也并无渊源,亦无故交,他身为北地来使,原本可以不管这闲事,如不是令郎做得太过,殿下又岂会生出这般恻隐之心,让自己的护卫出来作证。”
“所以,他的证词必不会作伪,再说这物证,那就更简单了,既然公主不信这画为这小娘子所画,那就让这小娘子再画一遍,若不信这上面的字为当场的诸位郎君所题,那就将这几位郎君的字拿出来比对一番即可!”
“是,锦玉确是第一次来这杏花烟雨楼。”
徐陵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已近在眼前的画卷时,不觉眸中一亮,竟是有些着迷了一般俯身朝画卷看去,看着看着,又极为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双手捧了起来,不禁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