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妪的脸色一红,又听他道,“你去回了主母,这位医者,我以后定还会请来,若是三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是,七郎君,那奴便退下了。”说完,便匆匆走了,那些仆妇也散了开。
待那魏妪灰溜溜的跑开后,萧显才看向了萧锦玉与凤凰,伸手温声道:“二位若是无事,尽可离开吧!”
话说一半,却见萧十娘目露惊疑,脸色骇然一变。
“你,你是?”
“你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现在……”
话说一半,她的话忽地又顿住。
蓦地望向萧锦玉。
萧锦玉一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说得也不错,我并不算是一名真正的医者,我来这里,也确实有我的目的。”
说到这里,她将遮面的帏纱撩了上去,看向萧十娘道:“我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婢女有些幽怨,迟疑了一瞬,方欠身退了下去。
待那婢女一走,萧锦玉也示意凤凰在门外守着。
房间里静默一刻后,萧十娘便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隔着一层帏纱,可萧十娘却似能感觉到一道凌冽目光的注视,这道目光或含着冷诮或含着慈悲,但绝对没有半分的怜悯,有的只是看尽世间一切繁华世俗的淡然与超脱,就如同这个人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质一样,高远,神秘,还有一种不流于世俗洞彻一切的超然。
“你是什么人?我感觉我好似见过你?”萧十娘忽然问。
说到这里,萧锦玉又看向她,沉声道:“你是在求死,或者说,你是在报复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在我看来,不是智举,而是非常愚蠢的行为,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萧十娘有些不悦。
“你胡说,我家娘子怎么可能自己跳入冰水中,她是不小心的……不,她也不是不小心的,她是被人害的……”婢女幽昙有些愤怒愕然,忙插嘴道。
萧十娘将目光投向她,忽地命令道:“幽昙,你下去吧!”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话,你喜欢昙花,却又痛恨它的生命短暂,你将每日自己应喝的药都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