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话说完,那长随便嗤的一声捂嘴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道:“郡王,这样的话,你信吗?难不成这神医还能跟司天台的秘书监一样,能观星测命?反正我是不信的。”
与长随玩笑般的神情不同,高长恭却是目光深邃,自言自语般沉吟了一句:“你信不信不重要,人家也不会关心,重要的是我信就可以了。”
“啊?郡王你还真信啊?”
高长恭不再说话,而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回到桌前,将那丹药和绢帛重新装入锦囊之中,心中暗道:她到底是谁?我是否应该派人去跟踪她,调查一下她的身份?
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不,此举并非君子所为,以后若是有缘,必能再相见。
不过鲜卑人成熟得早,十二三岁娶妻者也不在少数。
“你是如何不声不响闯进我府邸里来的?”高长恭率先开口问。
护卫试着问,高长恭再次摆手:“不必了,不过路人罢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是,郡王!”
护卫退下去后,高长恭便在一塌几旁坐了下来,窗外树影婆娑,有淡而幽清的月芒从窗棱斜溢进来,在洁白的帏席之上笼上一层淡淡的朦胧。
在院中寻找一周后,他果然在一处亭外,看到了正躺在八角亭檐之上的男孩子。
与白日里所见到的那一身左衽劲装胡服不动,此时的男孩子穿着一身极为宽松的白袍,长发半拂于胸前,显得人极为慵懒,又颇有些放荡不不羁我行我素的风流。
倒真不像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高长恭转过身来,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护卫便继续道:“那为首的刺客手中的玉牌确实是陛下的,但这枚玉牌却是陛下醉酒之时与宫女们玩闹,一时兴起,便赐给了陆郡君。”
陆郡君便是陆令萱,原不过是罪臣之女罚没掖庭,后被天子高湛所看中,成为了太子高纬的乳母,之后更是凭着一张巧嘴以及她手下所管的一家皇家磁商逐渐取得高湛的看重,由一介婢女之身份摇身一变,成为了现在的正四品外命妇,以婢女之身份获得如此殊荣,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闻所未闻。
明月于头顶,故乡于心间,此时的高长恭除了饮酒,并无其他方式可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