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名军士齐声应命,一人抓起一名黑衣人便朝着酒肆之外走去。
兰陵王也正要离去,脚步却忽然顿住,转身便看到那男孩子红唇发紫,似要跪倒下去,他身边的那个“白衣少年”急忙将他拥进了怀里。
“卿哥哥,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再保护你了。”男孩子说道,脸色逐渐苍白,气息也逐渐变得微弱起来。
“可惜了,这小郎君恐怕命不久矣。”
酒肆之中开始有人叹道,语气中无不透露着惋惜,但也仅仅是惋惜,身处这个时代,连自己都不能保证明日是否能活着,人之生死对他们来说已是看得极淡。
不过,也有人走过来劝道:“华颜易改,良缘难偕,昔日阮步兵曾言:人生如尘露,天道邈悠悠,这位郎君,还请节哀。”
劝慰的男子峨冠博带,衣履风流,正是那博陵崔氏的郎君。
然而他只劝了一句,便听萧锦玉轻声说道:“别说话!”紧接着倏然揭开帏帽,就朝那中毒的男孩子已然发紫的唇瓣亲吻了下去。
这一举动令得旁观的几位世家郎君都骇然大惊,要知道这毒若是能曼延,萧锦玉如此举动,只怕是想要与这男孩子一道而去。
“何至于此?”
连一旁的兰陵王见了似乎都有些于心不忍,其他人更是吩吩摇头嗟叹。
“走吧!三郎,人若一心求死,便是佛祖也拉不回来,你我也管不了,别再看了,快走吧!”另一位郎君拉了拉这位博陵崔氏的郎君道。
脚步正要往外移,却又听得另一个声音惊讶道:“咦,你们看!”
看什么?
几位郎君寻声好奇的望过来,就见萧锦玉不知从何处寻了只黑匣子,从中捣弄了一些银针,蜻蜒点水般刺入了男孩子的灵台与百汇穴中,紧接着,她又在黑匣子里几番翻弄,拿了些形状稀奇古怪的干果树皮叶之类的东西出来,含入口中,片刻后又渡入男孩子之口。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萧锦玉光洁的额头上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潋滟的唇瓣更显嫣红,仿佛疲惫之极,她小心的放下男孩子后,便倚坐于一旁合眸休憩起来,胸脯因微微喘息而起伏,如玉的脸颊上也泛起些微的潮红。
“咦,这位郎君倒是生得格外纤研洁白,容貌昳丽,不太像是位郎君,而状似一位女郎。”其中一位郎君说着,又似发现什么蹙眉寻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