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便设此一计等着郑十四郎主动送上门,也便有了今天的事。
说到这里,男孩子愤愤不平道:“卿哥哥,那郑十四郎实在是可恶,等会儿郑老夫人将他送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报复他。”
少年的神情却没有变,依然迷茫又平静。
“你说,我母亲在三个月前去逝了,她是怎么死的?”忽地,她又问。
男孩子便沉默了下来,正不知如何回答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男孩子警惕的站起身,说道:“应该是人送来了,卿哥哥,我去把人弄进来,然后,我们再好好想想,如何报这个仇?等报完这个仇后,我再告诉你其他的事。”
说罢,他一脸灿笑的跑了出去。
少年凝神想了起来,可似乎连回忆都是一件令人极费力痛苦的事情,很快他便皱起了眉头,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烛火下可见白皙得几近透明的额头上青筋暴露。
男孩子赶紧制止了他,紧张又心疼道:“卿哥哥,别想了,若是想不起来就什么也别想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不知道的,我也想办法打听到再告诉你。”
而被当成是贼的几个妇人身子皆齐齐一抖,都胀了一肚子气。
“阿家,你看……”李氏气不过,再次出声,想她们郑氏的夫人娘子走在哪里不是被人高抬着捧着,那些庶民恨不得去舔她们的脚趾头,哪有受过这种气。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郑老夫人拄着拐杖站直了身体,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打了一巴掌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卿哥哥,你是在作画么?你想画什么?”男孩子问。
“我不知道我想画什么,有些东西似乎要从脑海里喷溥而出,可我又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少年回道。
“那卿哥哥脑海里到底想起了些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男孩子试着问。
男孩子沉默了下来,他明白李氏为何能如此嚣张的说出这番话:的确不错,如今这世道,战争如此频繁,每日都有人或因战争或因疫病而死去,那些尸体堆在乱岗上累积如丘陵,官府的人根本就管不来这些庶民的死活,也不想管。
见男孩子垂眸沉吟,李氏又一脸的得意,旋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