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瑜打量谢希暮之时,并不知对方也在悄无声息观察着她。
姑娘比之前些年越发清雅绝尘,淡蓝织锦烟罗衫很衬贺容瑜的肤色,为了简便将长发束成云髻,只几支清淡玉簪,眉黛青颦,青女素娥,形夸骨佳,是个极有风骨的美人。
“贺家姐姐,多年未见,姐姐越发风姿绰约了。”谢希暮笑容温婉。
贺容瑜牵唇,“若论貌美,容瑜只怕承不起夫人的夸赞。”
晓真的眼神也落在二人之间,比起谢希暮的明艳动人,贺容瑜稍落下风。
但世上又有几人能达到谢希暮的境地,能只稍落下风,并有自己独特的气度仪容,晓真认为这位贺家姑娘已经很不错了。
同昨日一般,只是换了个人,贺容瑜给谢希暮把完脉,眉心不易察觉地蹙了下。
谢希暮看在眼里,询问:“姐姐,我身子是有什么别的毛病吗?”
贺容瑜嘴唇动了动,正欲开口,贺老太医先道:“夫人受伤,身子有亏损是正常,悉心调养,便能恢复过来的。”
谢希暮闻言,看向贺容瑜,女子眉心蹙着,只是祖父开口,她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正好外间传来通报声,有人撩开帘子入内,俊逸无双的男子步伐稳快,眼眸深沉,入内后视线从几人身上掠过,最终落定在谢希暮身上。
贺容瑜的目光则是短暂落在他被疾风卷起的绣蟒官袍一角,或是过于着急,步履匆匆,袍角都沾染上了几处泥点子。
“谢相。”
贺老太医虽是谢端远老友,但该遵守的规矩不可忘怀,朝人作揖。
贺容瑜亦一同福身。
谢希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贺家姑娘的名字。
贺家姑娘,贺容瑜,医药世家,祖父是老太医,父亲未承袭祖辈之志,反而入朝官拜枢密院正使之位,真正的二品大员。
谢希暮回想,“什么药?”
“就是祛疤的药。”晓真说:“昨日端王带的,应当是宫里拿出来的,家主今早特意给夫人您上完药才去上朝。”
她闻言笑了笑,倒是不奇怪谢识琅做这些,从小到大,他都是极其体贴她的,很多事情比她院里这帮小丫头还要细心。
阿顺瞧谢希暮还在用早饭,提醒:“夫人,贺老太医和贺家姑娘来了。”
谢希暮听说贺老太医来本没什么反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