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美人闻言眉眼显然怔忪了少许,胸前衣襟还松散着,赤红肚兜上以金丝线绣凤仙花,花露蓄在花心,挺立的云团让凤仙花花型更加饱满,含苞待放,任人采撷。
他气不打一处来,将她衣衫合拢,又恶狠狠将系带系好。
“我去歇了。”他丢下一句话,准备转身离开。
衣角却被牢牢攥住。
小姑娘正眼巴巴看着他,“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谢识琅:“你自己睡。”
“军营里,我一个人睡害怕。”她咬着唇,左右摇摆了一下他的衣角,“陪我嘛。”
谢识琅最受不了她这一套,明明知道她这身柔弱十有八九都是演出来的,还是忍不住心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这床太小了,你一个人睡还好,两个人睡,会压到你伤口。”
“不会的。”
说着,她往里头挪进去一些,期冀地瞧着他。
其实听到这事时,她心里是相当感动的,眼下看着他细心照料她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唇,由心而发地觉得喜悦,高兴。
“那你今早是去……”
她昏迷多日不醒,他怕得很,害怕大夫说的迟早会醒只是哄他的,更害怕某日醒来,就会像失去父兄那日一般,失去她。
但凡有希望让她醒过来的法子,他都要试一试。
要大夫治病,那他可以遍寻名医,神佛有用,他也能跪完全天下的庙宇。
谢识琅应了一声,便没再说其他,揽住她的腰往上抬,最后环绕一圈后,打了个结。
她盯着他瞧,“你去求了什么?”
“你不清楚我求了什么吗?”谢识琅反问。
每次被谢识琅叫全名,她就知道这人生气了,不乖乖配合他上药,反而抓住他的手。
“做什么?”
他被弄得有些不耐烦,以为小姑娘又要作弄他。
他只是…无法一日又一日看着谢希暮躺在原位,一动不动,就好像没了生息。
“嗯。”
她看着他,唇角止不住上扬,“他在三神庙碰到你了,跟我说起,我还有些不相信。”
谢识琅缓缓捏紧拳,指腹磨蹭过骨节,想起在客栈听到那些人说三神庙曾让人起死回生,换作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