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淡淡抬眼,扫向阿梁,很不客气,“要看希儿的意愿。”
阿梁啊了声,下意识认为以谢希暮如今的身份,能攀上郝长安已是顶好的了。
没想到谢识琅仍是将谢希暮放在了心尖上的位置,就连郝氏子弟都比不得谢希暮地位。
阿梁见谢识琅垂着眼,似是懒得看小辈之间打情骂俏,于是自觉播报起对面的情况:“郝二郎还挺周全,让人重新上了壶热茶。”
“哎哟,这郝二郎怎么笨手笨脚的,把茶水弄洒了,一定是被姑娘的美貌吸引了。”
“咱们姑娘还真是善解人意,亲自拿帕子给郝二郎擦衣裳,还挺柔情蜜意。”
谢识琅听着阿梁碎碎念,手指摩挲过杯沿,仍未抬眼。
直到阿梁惊呼了声:“不对劲!那郝二郎怎么摸上咱们姑娘的手了?!”
谢识琅猛地抬起眼,瞧郝长安竟抓住了谢希暮的手腕,女子受到了惊吓,慌张挣扎,却抵不过男子的力气,被活生生带到身前。
“主子!”
阿梁回过头,谢识琅的座椅已经空了。
“二公子!二公子您别这样!”
谢识琅跑到雅间门前,听到谢希暮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怒不可遏,一脚踹开了门。
谢希暮脸上布满泪痕,郝长安已经满脸通红,好似发了疯般,还死死攥住谢希暮的手,不让女子逃脱。
女子悠然地将纱布扔开,一双眼清澈透亮,“说笑的,我这么善良,怎么会想让郝长安死。”
晓真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谢希暮又让她震惊二度。
晓真将方才听到的一五一十向谢希暮说清,末了,挣扎了一番还是说:“姑娘,郝家二郎清介有守,您若是嫁给他,不会吃苦的,总比嫁给丞……”
谢希暮轻抬眼睑,视线未及晓真脸上,对方便止了话头,只轻声道:“萧家那边也会满意的……”
“晓真,你现在与我一样,是谢家人,这样的话,不要再提第二次。”
晓真自小便是被培养的暗卫,武功和调查能力都是一等一的,“郝二公子只要一接触凤仙花,便会身子不适,轻则起红疹、喘鸣,重则……”
“会死吗?”
晓真一惊,瞧向谢希暮,“姑娘!”
郝长安是观文殿郝学士次子,乃新科进士,谢识琅瞧此人资质不凡,生了收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