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眉头一皱,道:“少说这些,要吃饭了。”
“哦。”
“一直没顾得上问,你排行第五,可是有四个兄长?”
“两个。”杜五郎小声道:“三哥幼时病夭了,四哥与二姐是双生子,生的时候就没保住,大娘子也是那时候去的……所以你知道吧?一直有人说二姐不祥,她能当上太子良娣很不容易的。”
“如今那两位兄长呢?”
“大哥是进士出身,如今在邠州任官,二哥举明经,在兖州任官。”
薛白没说什么,拍了拍杜五郎的背。
虽无言,杜郎却颇受激励,道:“你莫看我这样子,其实我知道的,发生这么多事,我是杜家男丁,得担起更多担子来。”
“嗯。”
杜五郎挠了挠头,又道:“我思来想去,觉得太子派刺客来杀你,实在是很奇怪啊。所以,昨夜该是正好有贼人以为杜宅空着,想进来盗窃吧?”
薛白道:“一会去问问就知道了。”
“问谁?”
“太子。”
“啊?”
薛白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是不是他派人杀我、又将你二姐藏在何处,问问也就都知道了。”
她打的是这些奴仆做事不尽心,茅房也不收拾干净。
赶回第四进院,杜家那蠢儿子正在台阶处左顾右盼、茫然失措。
“小人确定,并未见到任何人。”
皎奴不由着恼,暗道对方身手着实了得,竟是瞬间就逃得连影也见不着。
但长安宵禁,对方是怎么逃的?
连忙吩咐这四个金吾卫搭成人塔站在院墙下,皎奴再次后退、冲跃,踩着他们,重新攀上院墙,跃入院中,直往薛白所在处奔去。
杜家混乱不堪。
有奴仆匆匆跑过,皎奴不由分说,抬手便是一巴掌摔在对方脸上。
她真是愈发嫌弃杜宅这破地方,偏想到阿郎要拿的东宫死士就在前面,只好屏住呼吸,一个个茅坑找过去。
里间却已无人,唯一地狼藉。
皎奴见了,不由干呕一声,拿出火折点燃,皱着眉观察四周。
正思考着,脑子里猛地又惊觉了一事。
“不好!调虎离山。”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