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烂呐。”
“那没良心的、喂不熟的白眼狗，还想反咬主人一口呀！”
沈黛脚下一歪，和没站稳的小蝶撞到了一起。
主仆俩互相搀扶着，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李灿灿的敬佩。
这姑娘……路子够野！
她的女儿正值豆蔻，还未嫁人，还未生子，不能就枯萎在这里。
若是她和离，只怕三娘就要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了。
还说我天天整幺蛾子，你撒起泼来也不予多让。
沈夫人并没理会白姨娘的挑衅，只偷偷松了口气。
看沈明远的做派，并没有多少恼怒。
不是她需要沈明远，而是这世道，女人的身价都系在男人身上。
她的死活无所谓，可她的孩子……
沈夫人的目光落在身前的沈黛身上。
见众人出来，沈明远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两声，视线飘忽。
“彦儿，我送你去镖局。”
他声音略显沙哑，举袖掩住了左边脸颊。
昨晚她听说自家面临的危机，烦躁得一夜都没有睡好。
此时这么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理智也回了笼。
白姨娘的目光在沈明远的背影上流连，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之外。
随即转过身，狠狠剜了沈夫人一眼。
下人们都排排站在院子里，门外围着一圈官兵。
此情此景，和昨天如出一辙。
卫三和小福视线交汇了一瞬，随即分开。
接着手一挥，直接带着官兵离开。
沈俊彦和沈明远，也各自带着随从，一起离开。
那里有两道醒目的血痕。
沈明远侧目，望向卫三：“卫将军，还请放行！”
还能算计什么？沈黛垂下眼帘，自己不过为了沈家罢了。
恍惚的沈夫人回过神，示意大家都散了。
一行人刚出门，就见沈明远站在院门口，白姨娘站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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