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青山镇被屠，楚将军重伤，这些都不能算在沈家头上。
接着就听江心莲冷哼一声，余光中，绣鞋高高抬起。
不要！
脚下猛地一滑，身子一歪，沈黛再也站不住，重重摔倒在地。
她面上一僵，来不及感受尾骨间传来的疼痛。
赶紧就地一滚，双手哆嗦着护住头。
说起来，自从成婚之日被关进偏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教养嬷嬷以外的人。
沈黛疑惑，却也没有理会。
依旧屈膝低头，保持双手上举的姿势，不敢移动分毫。
来不及阻止，镶着东珠的绣鞋粉嫩嫩的，狠狠搌在沈黛青紫的脚上。
伴随一声惊呼，手上盆里的冰水兜头而下。
江心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扑面而来的恶意，让沈黛喘不过气。
不是的，沈黛在心里怒吼，我父亲是冤枉的，他没有勾结乱匪。
江心莲？沈黛眉头轻蹙，她怎么会来这里？
江心莲是夫君姑母的女儿，五年前，被梁家家主接了回来，一直到现在。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要为父伸冤，为死去的亲人讨个公道。
脚下踩着冰块，赤着的脚已经没有了知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沈黛，你家死的连条狗都没剩下，你怎么还活了三年？你不愧对父母么？！”
手上的伤口又疼又痒，上举的木盆也开始微微打晃。
不能！沈黛轻咬贝齿，一双好看的眼里升起幽光。
“沈黛，你不是青州众夫人口中的贵女典范吗，怎么连行礼都不会？”
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内里充满嘲讽。
接着环佩叮当，伴着香风阵阵，一双小巧的绣鞋出现在沈黛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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