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伤口不再出血后,她又拿酒精棉球简单擦了擦当作消毒,然后抹上云南白药就拿绷带包了起来,依然是一番堪称粗糙的治疗流程,不过她本来也没准备在黄少天这边得到什么完美的伤势护理,他们的医疗箱里想也不会有破伤风和狂犬病的疫苗,她眼下只要止住血就行了。
黄少天蹲在边上,帮她把用过的医疗废弃物全部装进一个不透明的袋子里,这也是姜黎要求的,包括被她的血弄脏的浴巾,她到时也要一齐带走,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这个我来吧。”
见姜黎包扎好腹部的伤口,姿势别扭地咬着一边绷带往肩膀上缠,黄少天接过了这项工作,只是他实在不太会包扎,一不小心多裹了好几层,最后歪歪扭扭地勉强拿胶带固定住了末端。
“对不起……”
他尴尬地收回手,姜黎拍了拍他以表安慰:
“没事,对新手来说不算太难看了。”
黄少天只感到挫败,他蹲在了她面前,脑袋低垂,姜黎伸手摸向他的金发,被他握住了手腕,他语气低落:
“我好没用,什么都不会。”
“这又不是你的专长,不会也很正常。”姜黎捏了捏他的手指尖,“你的手是用来打比赛的,不是用来拿刀的。”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是……”黄少天抬起头,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哪怕你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我也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远。”
“还记得你高中毕业时说的话吗?”姜黎同样注视着他,“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的话语听上去太过无情:“你那时候说得没错。”
“可我不想这样。”黄少天执拗地说着,“之前见到你睡着的时候,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就好像是一场梦,可我又能无比切实地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现实,你也是真的。”
“哈……这就像你看向天空,望见了一片云。”
姜黎把黄少天的手从腕上扯开,她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但你不会和云发生什么故事。”
“你分明就在我眼前,怎么会是云?”
姜黎笑了起来:“如果我今晚走了之后,不再联系你,你要怎么去找到我呢,再靠运气吗?”
“……”黄少天没有应答,因为这就是他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