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什么表情,只是见她眼底的光失了色泽,睫毛轻颤着。
他就感到一阵锥心蚀骨的疼……
谢珩从最初的惊愕中回神,对少女肃冷道:“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
“殿下……”
苏家族老:“仪式暂停!”
“不行!”苏澜压下心头惊惧,深吸口气歉声道,“是我手滑了。”
“你打了净水是上天警示,女子做家主本就有违天道,不要再坚持了。”
族老:“净水九日才能接一盏,现在哪里还有?”
苏澜态度平静:“我说有就有。”
族老不肯退步:“我们不同意。”
流水引的是大晋母亲河沪河之水,而净水是相国寺前,那株绿植佛像指尖滴落。
苏家族老们猛然起身,有人道:“净水落,不详!”
而苏澜还是回不过神,死死盯着那扑在谢珩怀里的少女。
不能继承家主,就拿不到苏家古楼的钥匙,寒潭映骨就解不了。
苏澜不看观礼台上纠缠的二人,直接道:“手滑和天道无关,再取一盏净水来。”
这世上怎会有一模一样的脸?
她不由想到苏漪,曾顶着自己的脸皮,生活那么多年。
苏家崇水,家主要亲手将琉璃盏中的净水,倒入祠堂前的假山流水中。
据说这是一个风水局。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好般配,只有苏澜毛骨悚然。
因为,这少女的脸和她一模一样,更确切的说是跟她上一世一样。
经过一世磋磨,重生而来的苏澜凶戾非常,已没了这份纯真。
少女眼瞳清澈,如受惊的小鹿,羞红着脸柔柔地唤:“殿下。”
谢珩盯着她,好似也在失神。
咔啦!
是琉璃盏坠地破碎的声音。
净水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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