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想,这姑娘可是够贼的,谢家人能缺钱吗?偏要骗取她的同情,白嫖了一通。
苏澜皮笑肉不笑:“如此甚好。”
那谢瑜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扯了扯苏澜衣袖,被苏澜一把扯回来。
力道太大,扯得谢瑜一个趔趄,她笑得贼机灵,露出两颗虎牙,可可爱爱。
送走谢清正,谢珩咳的更厉害了,苏澜给他轻扣着背,药茶也递到他唇边。
谢珩没有喝,握住了她的手。
“念念,原本受世俗禁锢的只有你,如今我也要坐上那个位置了。”
那个位置不能出来找她,偷偷摸摸的也不行。
他们好像真的要分开了。
苏澜心如刀绞,却还是没话找话:“不要紧的,反正我事情也多,我们一起各忙各的。”
谢珩凝着她,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给他清俊的眼眸染上一层忧色。
苏澜喉咙一时发紧,无聊的寒暄话再难说出口,只能低下头。
谢珩将她抱到怀里,手指划过她的眉,轻喃道:“我现在竟连给我点时间,这样的话都不敢对你说。”
之前她一直在等,等所有尘埃落定,好不容易等到了,又是一个更漫长的过程。
他还如何说得出口?
不是没信心他们会一直等彼此,只是这话过于残忍了。
人生短短几十载,前半生用来分离,后半生要用来等待吗?
苏澜亦是不舍,只是并不过多纠结,她不想被忧虑占据,此时在她心里有更要紧的事……
见谢珩不语,谢清正又道:“何西寺也是谢家人,若不是他,你如何能得那十三太保。”
何西寺是谢家人?
谢家祖籍在陈郡,是历经朝代更迭的世家,后因卷入夺嫡,有一半族人被诛。
谢氏族长带着剩下的人回了陈郡,自此隐居,再不管朝堂之事。
也因此谢氏后人,做什么的都有,却独独很少有入仕做官的。
谢清正向听风苑递了拜帖,于公于私谢珩都不能拒绝。
谢清正年逾古稀,着一身鹊灰文士衫,身后跟着个斯文青年叫谢瑜。
谢清正:“居正回过阳夏,求我护你进监察院,他这人最骄傲从不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