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脸上血迹,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十分秀逸的少年,舒眉朗目,清隽至极。
苏澜愣住。
这是……
江狗?
用力将手下的脸擦干净。
没错,就是他。
江半城!
糊在江承睫毛上的血迹被擦拭掉,他的眼前也清晰起来。
面前的少女素衣若雪,清隽灵秀,干净得仿佛被月色洗练过一般。
她垂首注视着自己,眼神一瞬变得桀骜,眉一挑,不客气道:“原来是你啊!”
“你呢,已经让人打残了,你说我是不救你,还是不救你呢?”
江承的目光染上凶狠。
他盯着苏澜,眼里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随时准备跳出牢笼,撕碎她。
苏澜看着他,毫不畏惧。
江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谁稀罕你救?你粗鄙残忍,杀人如麻,难怪会众叛亲离!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你给我滚!”
苏澜没动,只是冷了眼眸:“这会儿让我滚了,那之前在巷子里,为何求我救你?”
“你浪费了我的时间、精力和药材,一句谢谢不说,还敢让我滚?”
“论起厚颜无耻,你真是登峰造极了!”苏澜起身,“狗东西,自求多福吧你!”
苏澜将帕子扔到桌上,起身就走,“把他扔远点儿,死活都与我无关!”
苏澜离开,江承心中戾气一消,疼痛便汹涌袭来,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片刻后,意识都有些模糊……
苏澜这边气得不行,难得发回善心,不敢求救个财神,能多付她一些诊金。
但也不能救只狗吧!
不对,将他比作狗,狗都不乐意!
太他娘的晦气了!
她骂骂咧咧,一脚刚踏进门,便被长夏从身后扯住衣袖。
“姑娘,江承伤重,您若是不救,他会死的。”
苏澜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长夏,她怀疑这死丫头,八成是看上江半城的脸了。
“他上次骂我不算,这次我救了他,他还骂我!你是脑袋生锈了吗?还要我去救?”
“还是你觉得我是被骂上瘾?要上赶着救个白眼狼儿?我他娘的缺祖宗吗!”
见苏澜这是动了真气。
长夏扑通跪下,扯住她的衣角,哀求:“姑娘,他是和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