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的头发被揪掉不少,几处露头皮的地方,都是血淋淋的。
苏澜给她涂药,心疼道:“你明知青黛狡诈,为何还在我不在的时候和她冲突?”
长夏低垂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她背后挑唆人说姑娘坏话。”
“由着她说,又不会少块肉,待我回来,能让她好过吗?”
“可您不知道她说的多难听。”长夏气的咬牙,“因为她的缘故,奴婢见各处管事也碰了钉子。”
苏澜动作轻柔地给她梳头,闻言停了下:“讲。”
“那些管事嘴上应着好,背里却还和原来一样,丝毫不把姑娘当回事儿。”
“奴婢甚至还听到回事处婆子说,您勾上了监察院的大人物,在府里作威作福。”
“本来我还不知道,这流言是怎么传起来的,直到我见青黛跟院子里的人说。”
那些肮脏的字眼,长夏根本学不出,也不想用它们污姑娘的耳。
攘外必先安内。
苏澜沉思片刻:“我们先把锦阑苑清干净罢。”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姑娘,青黛和云芙的手已经见了骨,可还要继续?”
长夏起身开门,苏澜站到庑廊下,看着院里众人,将一本册子交给长夏。
长夏已经收拾利落,面色平静,很有大丫鬟的派头。
她的底气是苏澜给的。
“姑娘宽厚,知晓你们都有打算,不愿为难,让我来问,想继续留在锦阑苑伺候的站出来。”
十几个丫鬟婆子,有几个互相使眼色,有几个不敢抬头,只有庞婆子一人坚定出列。
长夏看着庞婆子,问:“您为何想要跟着姑娘?”
“我们做奴婢的想过好日子,就是得找个好主子,好靠山。”
“姑娘宁可担偏心之名,也要护长夏姑娘,那我忠心,姑娘定也会护我,这一点足够了。”
见苏澜点头,长夏继续问:“还有人要留下吗?”
“我想留。”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举手。
长夏认得她,年纪小还没派活计,一直做打杂。
“宝丫,你为何想留?”
宝丫怯生生的看了苏澜一眼,低头说:“奴婢被买进府里就在锦阑苑,这挺好的,能吃饱。”
苏澜看着宝丫小小的一